赵征碰到一坨软肉,并没有碰宁小茶时的热火躁动,非常的排斥,甚至嫌恶:“放肆!谁教你这么做的?何昭滟,你一个姑娘家——”
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这话他看她面色慌张,眼里隐隐含泪,到底没说出来。
但这让他怀念起了宁小茶。那时,他对她说的话更难听吧?但她还是笑的。他知道他对她很不好。那御医呢?对她好吗?
“无疾哥哥——”
何昭滟咬着唇,眼泪汪汪的可怜:“我们是未婚夫妻,亲近一些怎么了?我喜欢你,就是想亲近你。”
赵征对她的喜欢没一点兴趣,冷淡道:“不合规矩。我是修佛人,不得沾染女色。”
何昭滟直到这一刻才明白皇后为何急着让宁小茶去色诱太子了。她这样的高门千金是万万抛不下脸面撩拨求欢的,也就宁小茶那种生来伺候人的,精于此道。不然,太子不开窍,也没她的机会。
“前朝推崇佛教,民间虔诚的修佛人多不胜数,但也不是全部都断绝女色的。更何况无疾哥哥是一国储君,怎么能真的以身献佛?”
她说着,擦去眼泪,强颜欢笑:“无疾哥哥好好想一想吧。”
由于刚刚的小羞耻,她要脸面,一时也不好待在这里,就起身离开了。
她走出殿门时,看到还在外面逗留的男人,微微蹙眉,问道:“王叔怎么还没走?”
赵惩回头一笑:“想起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何昭滟有些好奇:“什么事?”
赵惩没说,而是盯着她微红的眼睛,问道:“哭了?怎么回事?太子惹你不开心了?”
何昭滟不好说出内情,就扯了谎:“没有。刚刚无疾哥哥给我讲了个故事,结局很悲惨,我听哭了。”
赵惩听了,像是信了,笑道:“女孩儿总是感情细腻些。”
何昭滟无意多说,催问:“王叔要跟我说什么事?”
赵惩便道:“我想起跟你父亲约了明天春猎,你要不要一起去?”
如果何鸿力真的有病,何昭滟身为女儿,应该会表现出诧异的。
但何昭滟哪里知道他的试探?
她对他口中的春猎没兴趣,嫌弃道:“你们男人打猎,我去做什么?”
“也是。你们女孩儿怕会觉得没意思。”
赵惩得到想要的答案,笑得深沉:“如果太子一同去,或许还有些意思。不过没有太子,也有很多其他青年才俊,好姑娘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昭滟,你说是不是?”
他撺掇她移情别恋。
如果可以,何鸿力还是竭力拉拢的好。
何昭滟是一颗拉拢何鸿力的好棋子,可惜,这颗好棋子的眼里只有太子。
“是啊。他既无情,我便休嘛。”
何昭滟说得敢爱敢恨,但忧伤的眼眸一直望着泽恩殿里,显然,对里面的男人情根深种。
赵惩见此,也不多说什么,笑了笑,告了别,迈步离开了。
何昭滟没多想,快步奔着皇后的坤宁殿偏殿而去。
坤宁殿偏殿。
宁小茶正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看到去而复返的何昭滟,整个人麻了:“你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了是吗?”
她很怕何昭滟这种疯女人对自己不利,张嘴就喊人:“来人,来——”
但下一刻,就被何昭滟猛扑上来,紧紧捂住了嘴。
她吓得瞪大了双眼:草!这女人不会要捂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