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花要一个还是两个?”易嘉一玩心大起,看向自家alpha。
郑柏意味深长看了眼气氛微妙的两人:“看礼金是几份的吧。”
郑家的婚礼,请到的大多也如郑柏一般不能出国的亲友。关系到位,收礼金什么的,纯粹只是嘴上开玩笑。
两人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该听懂的人还是听懂了。
江印挑眉,搁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季初渺还在琢磨礼金和捧花之间的关联。
他懵了下,转念一下想明白。他陡然记起自己与江印人手一份的信封。
信封存着的,可是他俩的身份信息变更通知书。
变更的地方,不言而喻。
认真来说,他和江印都出席婚礼,礼金给一份就够了。
季初渺无言地瞥了身边江印一眼,正对上对方好整以暇的目光。
季初渺像被烫到似地收回视线,不敢再乱望。
桌前安静了好几秒,就在季初渺实在想找个话头扯开话题时,江印开口了。
年轻的alpha清了清嗓子,声音里藏着浓稠的笑意:“其实我和季初渺……”
季初渺一听到江印开口,脑海里神经绷地一下就断了。他慌了,手上一抖,银制的勺子磕在白瓷骨碟上,清脆地叮咚一声。
“其实江印和我……”季初渺努力找着说法,声音有些发干:“我们可以在你们婚礼上唱歌的!你们需要才艺表演的嘉宾吗?”
终于编出个说法,季初渺不着痕迹松口气。
易嘉一哪能真让季家和江家新一辈为他们上台表演,连忙摆手:“家里都安排好了的。”
郑柏仔细观察了下季初渺的表情,确认这位小友看似介意,实际上更像是害羞。他眼珠一转,对手江印被抢了话头略显错愕的目光。
“如果表演的是季密欧与江丽叶,那就让你们上台。”郑柏早就从两人的眉眼来去发现出端倪。
季初渺闹了个大红脸。
江印庄装作认真思考,几秒后郑重摇头:“不演,这戏是个悲剧。”
季初渺脑海里嗡地一声,恨不得从雪屋的窗户翻出去,把脸压进雪里冷静冷静。
少年努力伪装出的淡定,像一层被热红酒浇融的薄巧克力壳,瘫成一片甜醺的糖水。
一场下午茶吃得季初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他同手同脚地去换回常服,坐上回酒店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