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焘萍开口了:“呵呵,几位姐姐,你们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文明人?我们还是野蛮人?文明人就比野蛮人强?野蛮人就比文明人差?是的,在我们女真人的一些部落里,有许多生活习惯你们会嗤之以鼻。我们会一分钟捉89个虱子;我们会坐在马桶上见客;我们会活人和死人同睡一床;我们会吃蜂蜜时,我舐一口递给你,你舐一口递给他;我们木瓢里头捣烂了的果子,谁吃就谁咂,从不计较前面人咂过后留下的口水,等等,这些,就是你们认为的野蛮?那么,我来讲个故事,原某女真部落酋长的一只爱犬叫陀满,它过着骨肉无忧的日子。后,酋长的儿子要出行,肌肉结实且duo毛的陀满被驯化成拉雪橇的狗。期间,它明白了人狗间的大棒法律,开始了踏上冰天雪地的蛮荒之野。它还目睹同为雪橇狗受伤倒下后被同伴群而分食,陀满明白了同类间獠牙的法则。为了生存,它的野性被逐渐唤醒,文明在它身上渐行渐远,代之以野蛮。陀满凭着聪明,成了威风凛凛的原始动物,与排头狗周旋,血战胜利后,奠定了它的霸权地位。而命运等待它的是在冰天雪地里不断地奔跑,在凶残的主人手里,濒于死亡。就在此时,命运又戏剧性地改变了,陀满被新主人救获。在文明的世界里,它体会到了真正的爱,人与狗之间炽烈的爱,爱得崇拜,爱得狂热,爱得生命融合到了一起。在主人出行的路途中,陀满原始的野性不断被强烈地召唤,嗜血的快乐也不断得以激发。但它选择了它的主人!当主人被他人杀死,复仇完后,陀满了无牵挂地奔向了森林,听从了自己野性的心声,开始在野蛮的世界里过着原始的生活,成为狼王!而每年夏天又去祭拜文明世界里深爱的主人……
各位,听了这个故事,你有没有想过,在荒原之上,文明和野蛮,野蛮和野性,这几者真实、深刻。在我看来,陀满开始的文明和野蛮都是叫人类和环境驯化得来的,直到遇到新主人后,那才叫生命的文明和野性,热烈而鲜艳!在文明和野蛮的对话里,在野蛮与野性的对话里,我不能说怎么样才是好,因为要读懂它们,不容易,也许根本就读不懂。有人有过这样一段论述‘人类在文明进步与自身进化的同时,离自己的淳朴本性也越来越远,那荒野的呼唤也越来越让人感到陌生;而那种升华的,纯朴的自然本能,对自然的爱与向往,对祖先的回忆与召唤,对冥冥之中美好愿望的期守却渐渐被陷入纷争与矛盾中的人所淡忘’。社会一直在进步,文明与野蛮也一直在词典里不会消失,动物和人都在进化,社会形式是复杂的,但为了整个人类的未来,我们要求的是和谐,多元的文明,变幻的野蛮,魅力的野性,至于终将如何被历史书写,那就看文明和野蛮对话时将如何演绎而已!……”
王木木盯着眼前仅仅只有五岁的小女真,轻轻地说道:“完颜焘萍,我听出来了,你讲的是《野性的呼唤》。你说女真人不乏野性,但你不承认女真人野蛮,你企望的是不同文明的和谐相处。总体而言,你的思想没问题,但是,你对野性和野蛮的定义和区别显然没有作过研究。这里,我们先说说男人的野性和野蛮。什么是野性野性,应该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性这种本性,在男人未经人事的时候,表现为淘气、调皮;当男人学着踏入社会大门时,又开始表现为不可一世,狂妄自大。没有野性,男人便没有了脊梁,失去了标志。但是野性又比什么都脆弱。它从男人身上流失的速度,远比钙质流失要快的多。导致野性迅速消亡的,正是野性的天敌“成熟”。或许每个男人都会走向“成熟”并获得“成熟”。但代价却是放弃野性,背叛野性。在很多情况下,男人的而立之年,往往就是野性的滑铁卢。从此,男人将很难再有机会,自由地充分展示造物赋予自己的野性。野性是悲哀的,因为野性少有支持者,更难以找到可供修复伤痕的环境。社会不接纳野性;家庭不容留野性;单位不允许野性。男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排斥男人的野性,直到男人彻底“成熟”。都市生活中,男人的野性渐渐失去,变得文雅,变得绅士。这是社会的进步,历史的必然,但凡事适可而止,不能过了头。男人的文雅不应该是女性般的柔弱。不是娘娘腔,不是欺下媚上,不是低眉顺目,更不该是笑里藏刀。男人的绅士也不是老好人,不是危难之时袖手旁观,不是见死不救。但野性不是野蛮!予野性一份善待,予野蛮坚决反对。为什么我们要反对野蛮?因为野蛮跟愚昧是一对兄弟,遇事只有蛮力一种处理方式,以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解决方案了。野蛮的男人不问青红皂白,以逞强斗狠为乐,常常是不讲道理的,野起来,连家人、爱人、朋友都不放过。经常会给别人带来伤害。野蛮的男人江湖气太浓,满身都是匪气,四肢发达起来的同时,脑细胞逐渐坏死,思考力越来越弱,遇事就喊打喊杀,欲制人死地而后快,野蛮的男人是魔鬼。野性是个性,野蛮是残忍!呼唤男人有野性,但坚决与野蛮划清界线。其实,对于一个团体、一个部落、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其有否野性,是否野蛮,也与上述比较类同。所以,如果,完颜焘萍,你若坚持本民族的野性,本人无可厚非;你若坚持本民族的野蛮,本人绝不认同。就眼前状况言,你们女真人主动要求与我们和亲联姻,我们以礼相待。我们应约过来洽谈具体事宜,你们却诉诸于刀兵。你自已说说,这是不是脑细胞坏死了,思考力没有了,无知加愚昧,己非野性,纯是野蛮了?”
完颜焘萍一脸的不正经:“哎呦,木木王爷,人家才五岁嘛,生活自理还成问题呐,你怎么能用这么高深的问题来为难本郡主呐?”
王木木笑了,这个小郡主才五岁?分明像是个有五十年道行的小妖怪:“小郡主,你五岁?那么,肯德基?黛安芬?护舒宝?帮宝适?何解?”
完颜焘萍像个谈判高手:“好了,好了,本郡主不喜欢太监,做事也不喜欢磨矶。你我就别演戏了,你是谁,我是谁,我想,从黛安芬开始,你我应该都有了个基本的认识了。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时间就是金钱,珍惜大好时光,正视眼前的情况。咱们,推心置腹地直言相谈,好不好?”
王木木:“推心置腹?直言相谈?在这里?在你的站着的躺着的护卫眼前?在我的一脸迷惑不解的同来者跟前?就这么站着?没个椅子?没口茶水?你准备谈几分钟?”
完颜焘萍:“哎呦,王爷,这哪成呐?王爷,你我都有秘密,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的秘密,也是你的秘密。在这一点上,我们得共进同退,步调一致!协议保密,为人为己!”
王木木:“呵呵,我还真以为你是五岁的小孩子呐,我在想,半原始社会半奴隶社会的女真人怎么能理解你,原来,你的野性和知性中还有不少隐性。既然如此,你我当然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话了。不如,让你我的其他人先息着,你我进小楼谈去?”
完颜焘萍:“好哇,你我进小楼谈去。不过,王爷,副校长,王老师,请教一个问题,假如,现在,你才五岁,还是个女的;而我是个男的,且是二十七八岁了,身上还带有兵器,穿着铠甲。那么,你这小女孩会无忧无虑地跟着一个陌生的大男人进一小楼,开一房间吗?”
王木木:“你担心我会以大欺小,对你不利?”
完颜焘萍:“在这种情况下,是有这种担心的人是正常的人?还是没有这种担心的人是不正常的人?”
王木木:“你啥意思?难道你想拖几个保镖?那么,你我的保密协议如何履行?你到底想不想推心置腹地直言不讳地谈一次?”
完颜焘萍:“我千里迢迢的来和亲,就是想推心置腹地直言不讳地跟你谈一次。所以,我的担心是正常的,这个我想你也理解;当然,我们保密也是必须的,这个是你我的基本共识!我要保证自已不受伤害,我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我,我又要跟你近距离的对话,这一对矛盾如何解决?我想,能不能这样,我先把你的双手反绑,你的脚我不绑,我牵着你进小楼,这样,我就能放心一些,你也没受什么伤害,可否?”
王木木:“小丫头,你前世是挖坑打猎的,还是做传销的?你把我当成未成年人了?你的,狡猾狡猾的!”
完颜焘萍:“哎呦,王爷,这跟狡猾搭什么界啊?当然,真要那样,你的那些有身材没脑袋的漂亮女随从一定是要进入野蛮模式的。那么,我们换一种方式?甜蜜一些?和谐一些?温馨一些?你抱着我?咱们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进小楼去说说悄悄话?”
王木木:“我抱着你?那你就不担心我把你抱到楼上,往楼下一摔?或者干脆直接的把你脑袋一拧?这样,保密的问题还能成问题吗?”
完颜焘萍:“哎呦,王爷,你能这样欺负我这小朋友吗?你不是个老师吗?为人师表没有了?你就不想听听21世纪的最新形势了?你就不想了解21世纪的最新科技了?你想在宋、辽、夏三国使者眼前欺凌弱小了?你想放弃一个绝佳的避免靖康之耻和崖山之殇的机会了?你也想脑细胞坏死,做个野蛮的男人,而不是文明从事、理性处事了?王爷,我对你有信心,要不,我哪能千里迢迢的来跟你和亲呐?要不,我哪能千年遥遥的来跟你联姻呐?来,做男人,有决断,你看,我都置自身的安危于不顾,我已经张开双tun,向你飞来,你就快点蹲下来,拥我入怀吧!”
……
这真是:五岁孩子五十脑,百步要把五十笑;一时仇杀一时抱,小楼里面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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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0章 煮酒论穿越
小楼二楼阳台,朝南,坐着王木木和完颜焘萍。所有楼外草坪上的人,流求人和女真人,包括隔壁的热情观众辽国人,都能看清在阳台上的两人的一举一动。但是因为距离远,能看得见他们的口型,却听不清他们的话语。
……
王木木:“你是什么时候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