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而且极精明。”
宇文柔奴也有问题:“各位,我有个很实际的问题,如果这人既想结婚,又不想公开自己老公(或老婆)的姓名,想隐婚,那,我们的喜榜怎么写啊?”
长公主又露出了一抹苦笑:“呵呵,二妹啊,你这个问题可真是问着了;四妹嘛,你也不亏是当女王的,判断很准确。你说提这个问题的人,不但聪明,而且精明,我也有同感。你们再听听她下面的问题吧。她继续问:如果婚礼举办方在制作喜榜和喜帖上有为难的话,我有个建议,抛砖引玉了:一般,我们书写张榜时不都是男左女右吗?那我们这次集体婚礼的榜单,能否把所有的新郎和新娘分成两个群,也只分两个群,男左女右,我们保护你隐婚,但我们不保护你伪单身,可否?”
扈三娘迷糊:“这是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扈东解释:“她的意思是,我们这次集体婚礼的参加者男女都有好几万了,张榜时左面一榜写的是今天的新郎是张三李四,等等等等,全男的;右面一榜写的是是今天的新娘是王五赵六,等等等等,全女的。如此,上榜的人,是婚了,就不是单身了;但这种上榜法,没有透露婚姻的对方,是支持隐婚了。”
扈三娘大惊:“哎唷!这算什么呀?这好吗?一群人娶一群人,一群人嫁一群人,这叫群什么呀?这不是全要被抓起来的吗?我的妈呀!大手笔啊!吓死我了,回原始社会去了!”
扈东笑道:“三姐,又不动脑子了,我们举行的是集体婚礼,不是集体婚姻。两大群人只不过是婚礼一起办而已,婚礼结束,又不马上灭灯打通铺,而是各回各的家,一个螺丝一个壳,一个螺栓一螺母,一对鸳鸯一只巢,一双夫妻一张床。所以,三姐,你又想歪了。”
宇文柔奴感叹:“唉,公主姐,我觉得,写这封信的人,已经不是聪明和精明的问题了,怎么说呐?我都找不到相应的词汇了,这人至少是锦心绣肠、兰质蕙心、匠心独运、绝顶聪明。”
扈三娘不服气:“聪明什么呀!这样一来,谁是谁的谁,还搞得清吗?”
宇文柔奴比较通透:“人家不就是想要这个效果吗?就是想不让局外人知道谁是谁的谁,或者是她是谁的谁,多聪颖啊!”
扈三娘心服口不服:“那还不一团糟?”
宇文柔奴答道:“糟什么糟呀?对于当事人而言,就像你每天下班回家,你会走错门吗?自己的老公老婆会叫错吗?至于局外人,就像马路上的男男女女,你不是也并不知道他们的婚姻对方是谁呀!如果你拉住一个陌生人,问,你老公是谁啊?你说,五选一:报警、骂你、不睬你、把你当神经病、跟你坐下来聊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你会选哪一个?不至于是第五吧?所以,对于不相干的人,一个人的婚姻对象,公开或不公开,有所谓吗?就像一些名人明星,要雪藏自己的家人一样,这有错吗?当然,我反对这成为当今社会的主流,但我不反对这种非主流的存在。”
扈三娘对着宇文柔奴:“二姐,我都被你搅迷糊了,你这到底算是在搞改革开放?还是在搞严防死守?如你所言,那,今后我们的户口本不是要重新印制了吗?你不是同意保密吗?户口本上不是有婚姻状况这一栏吗?”
宇文柔奴犹豫着说:“本来嘛,在相关需要填写的材料上,婚姻状况一栏的填写,现行的,公安部门和企事业单位的要求就不一致,前者要写对方的真姓实名,后者则常是打勾或打叉的。所以,我想,是不是今后我们可以定两个标准,公安部门内控材料,真姓实名;其它场合,允许只表达是否婚姻,不具体到是谁谁谁。”
长公主也很纠结:“这种做派,古今中外,有先例吗?如若我们首开此先河,我们四人,会不会被推上历史的审判台?”
扈东很镇静,缓缓说道:“公主姐,想当初,王相爷变法,就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所以,第一,一个法,行否,不是以前人有否,他人有否来论定的。第二,现在,在我们琉球,从所有公布的法律法规看,没有一条明文规定,婚姻双方一定要向社会公开自己详细的婚姻状况的。那么,从法的角度言,民事范畴,没被禁止的,都是可行的。因此,对此,不管我们心里的态度如何,作为一个政府工作人员,我们不能反对。”
扈三娘又突发奇想了:“喂!我说你们三位,不要一脸的大公无私,我也来个问题,听好了,如果,承大姐慈悲,承二姐理智,承四妹懂法,你们点头的状况出现了,喜榜上,左三万多男人名,右三万多女人名。最后,六万多人吃好喜酒,结果有三万多女人都爬咱王爷的床上来了,人家也没错啊,你我不是同登喜榜了吗?那么,按公示的办,三万多女人来了,你们三位,我弱弱地问一句,你们三位准备是哈哈大笑呐?还是哇哇大哭啊?”
扈东翻了一下白眼:“哎唷喂,我可爱的三姐姐啊!你也太想象力丰富了吧,婚前的婚姻登记表上有白纸黑字啊,谁是谁的谁,婚前就有法律文件了呀!你一定要想明白,集体婚礼只不过是一个在一起的婚礼而已。就像下饭馆,遇见熟人,移桌共饮,吃完了就各回各的家,各睡各的老婆,这不很简单吗?你咋想得这么复杂、这么飘逸、这么跳跃,这么无厘头、这么大百搭啊?”
扈三娘也学会叹气了:“唉,我不是说你们,你们三位,真是饱汉不知饥汉饥,我们也就这么一个王爷,已经四等分了。要是,阿狗阿猫的都上来再分一调羹,一年才三百六十五天,三万多人,即使忽略替补人员,九十年轮一回,僧多粥少,一寺尼姑喝一滴水,你们还笑?哼,到时不渴死你们才怪!还有,再想远点,假如,下一次王爷跟扈南北两人成婚,也是这个规模,好,九十年变一百八十年了,二生才有一次机会啊!那,那些上了床的,还不往死里整咱王爷啊。临走,要点纪念,就拔一根头发,不到半拨人,咱王爷就一毛不剩了,就被成和尚了。更恐怖的是,咱王爷心地好啊,有情意啊,对着一生一夜人,如果他也感动得来个烧情疤,别说九十年三十年,就是九个月三个月,咱王爷就得体无完肤,变成斑点狗了。咱王爷命苦啊!你想……”
宇文柔奴实在听不下去了;“喂!喂!喂!打住!打住!三姐,有你这样说我哥的吗?爱你?恨你?你准备把我哥整成怎么样啊?!”
长公主笑了:“东东妹,去看看,厨房间是不是把醋坛给打翻了,味儿都跑到这房间里来了。”
扈三娘叹气:“公主姐,不是我心眼小,我懂,公主姐想通过婚姻的方式,加强管理,巩固政权,可你不觉得,政权巩固了,你的人权就缺失了?我们的地盘扩大了,我们的睡床则拥挤了?”
宇文柔奴轻声地对着扈三娘说:“三姐,你说,这不正是我们这些女人能为这个家做的、我们应该为这个家做的事吗?我们为什么只想获取,不思付出呐?付出不一定是奉献,不索取也是付出的一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