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道:“随便聊了聊。”
B版倚到靠背上:“不然,还是杀了她算了。”
杜小曼赶紧道:“她真的一句您的坏话都没讲。还在劝我对圣教忠心。”
B版凝视着她,轻笑出声:“吓你的,你当我很喜欢杀人是么?”手指掠过杜小曼的鬓发,“你竟去找她,估计也惊到她了。你啊,总是出人意外。但居于上位,要得就是魄力。你做得甚好。”
杜小曼无语。
现在B版看她,就像王八看绿豆,胖头鱼看跳跳虾,怎么看怎么顺眼。
她抖擞精神:“皇上,其实臣妾也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
微凉的手指忽然按在她唇上,将差一点点就出口的“慕云潇”三字压下。
“别说那些杂事了。”B版突然将头枕在了她肩上,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倦意,“这几天杂事太多,真的很累。陪我静静地歇一歇吧。”
风声,雷声,倒水一样的大雨声中,他浅浅的呼吸渐渐匀长。
杜小曼僵硬地维持着坐姿。
刚才B版是在逃避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杜小曼仍是无法将这个状态的B版和大脑中已有的慕云潇的形象糅合统一起来。
B版逃避问题的这个举动,居然让她觉得,有点像……撒娇。
慕渣撒娇……想想就恶心。
但是,现在枕在她肩上的这个人,她却不觉得讨厌,竟……还感觉挺自然的……甚至,觉得,有点萌……
我,我这是怎么了啊。
杜小曼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冷静点,大娘。
她再小心调整了一下坐姿。枕着她的人轻轻动了动,将脸侧向一边,唇角浮起浅浅的笑。
这……
云玳咬住手绢角,偷偷瞥了一眼还是那副死样子的鹤白使,暗暗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不会的,相信她,相信自己。这不算什么。
她一面默念,一面暗暗捻了一只瞌睡虫,弹向杜小曼的鼻孔。
送你个好梦,暂时离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要梦到谢况弈或者那个谁喔。
云玳放下手绢,转头迎上了鹤白使的视线,立刻叹了一口气:“唉,好让人担心呀。一直在跑偏呢。”
鹤白使微微扬了扬眉,没说什么,又看向下方。
雨砸花砖,星点水滴溅飞入帘。
谢况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酒。裕王府中的藏酒,的确不错。”
秦兰璪端着酒盏含笑道:“承谢少主赞赏。闲余精力,多半耽于此道,故而藏品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