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隆隆——
杜小曼被劈焦了。
这是什么发展?这是什么剧情?
这,这是不是幻听?这是不是做梦?
皇上没病吧?还是我病了?
“万……万岁……臣妾是嫁过人又离过婚的女子,皇上这么做实在不合适。”
那寒冷的双目再一眯。
杜小曼赶紧加快语速:“皇上是天下之主,又这么年轻英俊,全世界的少女都盼望进您的后宫。您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娶个二婚,这太有损皇上的光辉形象了,皇上千万三思,此事万万不可!”
“怎么,你竟不愿意进后宫?”捏着她下巴的力度又强了几分,“难道你对裕王动了真情?或是,你舍不得宁景徽?”
杜小曼凭着野兽般的本能脱口而出:“皇上,我和宁右相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真的!”
皇帝薄薄的双唇微挑:“那就是裕王了。你觉得,朕不如他?”
这……这哪跟哪。
“皇上当然无人可比。只是我,我这么一个又土又俗又二婚的女人,真的不能玷污皇上啊!”
皇帝突然轻笑了一声。
“朕之意,汝竟多言?”
“臣妾只是……”
这又是北岳帝君的大招么?见一直没有进展,索性来一个进入后宫结局,不是怨妇,也得做怨妇。
杜小曼的身体一倾,突然被肩臂处一股劲力猛扯向前。
龙纹玄纱几乎能摩擦到她的下巴,冰冷言语携带的气息抚在她的脸颊:“两日之后,便是个吉日,你便正式入宫。”
皇帝的手指再度扣住她下颚,将她的脸抬起。
“朕会封你妃衔,令你受众人艳羡。”
杜小曼又怔怔看向那双寒冷入骨的眼眸。
此情此景,她应该慌乱无比。
皇帝的鼻尖距离她的鼻尖不到一韭菜叶的宽度,姿势正是暧昧无比。
她的汗毛下缀着鸡皮疙瘩,噌噌直弹,却不是因为尴尬和慌张。
杜小曼的头壳嗡嗡作响。
直觉,直觉真是神奇,不可思议。
皇帝很有气魄,霸道十足,威严无比。
声音、外形、举止、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无可挑剔。
但是,紧贴触碰的时刻,一个女人,一个自然界的雌性动物天然的本能,明白地告诉杜小曼——
和她距离如斯近的这个人,不是异性。
孤于箬儿说过的一段话,自杜小曼的识海深渊角落中漂出,浮于闪烁金光中——
“我不知道他是朝廷的大官,看他为了自己的夫人不惜跋山涉水,诚心恳求,就……”
“那个女子不是右相的夫人?我下山,到那栋大宅子里诊了脉,告诉他,他夫人的病我也没办法。只能延缓,但治不了了。他的脸色就和死人一样,差点要晕过去了……扶着桌子都站不稳,浑身虚汗,我帮他扎了两针他才缓过来。”
“我用了悬丝诊脉,没见到那个女子的模样。”
……
相爷命我转告姑娘,看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