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平候轻轻一叹道:“我想走了?”
“您要离开这儿?”
李平候怅然道:“我留此徒然无益,当然应该走,因为我身上还有许多重要的事……”
陶姗一惊道:“那我告诉爸爸去!”
李平候连忙拦住她道:“不!你千万别让他知道,我要偷偷地走,否则就不用麻烦你去取刀……”
陶姗怔怔地道:“这是为什么呢?我们都没有得罪你呀!”
李平候叹道:“就因为府上对我太好,我才想不告而别,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见到令尊大人失望的样子……”
陶姗愀然地道:“您这样走了,爸爸会更难过的!”
李平候苦笑一声叹道:“不会的,你可以在事后告诉他说我的剑已学成,为了急于去找黑旋风一战,才匆匆不别而去……”
陶姗摇头道:“那不行的,爸爸不会相信的,您真的学成了功夫,应该第一个给他知道,让他替您高兴,更无须不告而别……”
李平候想想又道:“那你就对他说,我不愿他也介入与黑旋风作对,所以才偷偷地离开他……”
陶姗摇摇头道:“这更不行,爸爸早就打算跟您去斗斗黑旋风……”
李平候连忙道:“这使我的理由更充份了,我就是学成了剑法,也不一定能必胜黑旋风,令尊不是江湖人,自然犯不着跟着我去冒险取祸……”
陶姗沉默不言。siw
李平候又催促她道:“你快去吧!事不迟宜,等令尊下完了棋,他一定会来跟我试剑喂招,那时就瞒不过他了……”
陶姗沉吟片刻,终于却不过他连连催促,才怅然地走了,李平候望着她的背影,只有不住地叹息……”
等的人心总是焦灼的,李平候正在不耐,其实也只是不大工夫,陶姗挟着他的宝刀来了无言地交给他,李平候接刀在手,忍不住向她探问道:“陶先生……”
陶姗苦笑一声道:“爸爸的棋局快完了,现在正在打劫补空……”
李平候神色一动道:“那我得赶快走了!”
背上宝刀,拔步正想离去,陶姗却追问道:“李叔叔!您对那两柄扇子作何处理呢?”
李平候想想道:“就留在府上吧!那原来就是你们家的故物!”
陶姗摇头道:“不!我们只有一柄,爸爸已经将它送给您了,您还是带走吧!”
李平候苦笑道:“我留着它们如同废物,倒不如放在府上,另等适合的人选前来……”
陶姗急急道:“连您都不行,还有什么人呢……”
李平候笑笑道:“我由于体质与先前所习的功夫不合扇上的要求,所以才会产生逆劲,换个人一定行……”
陶姗又想了片刻道:“我们不履江湖,恐怕无法找到适当的人选!”
李平候笑了一下道:“那我会留心的,等我遇上一个合适的人,一定写封介绍的专函,叫他拿着来找你们……”
陶姗似乎同意这个办法,沉思片刻,才黯然地道:“李叔叔!您多保重……”
李平候朝她挥挥手,回头迳行,才走出四五步,突然又站住了,朝着院墙阴处喝道:“是谁在那儿?”
暗处哈哈一笑,闪出两条人影,走到光处站定,却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三十左右年纪,穿着黑色长衫。
那男的巨头阔口,金鱼眼狮头鼻,形相颇为丑怪,女的则长发细眉,鸭蛋脸,杏眼桃腮,风情颇好。
二人的肩头都背着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因为背在后面,看不清全貌,只是尺来长的握把,作波纹状弯曲……
李平候一看二人打扮就知道不是陶家的人,正待询问他们的来历,陶姗已抢着开口道:“二位是何方人?”
那男的露出大牙一笑道:“俺叫包长青,这是俺的妹子包娇娇。”
说的是一口浓重鲁东土腔,陶姗怔了一怔,她对江湖上的人十分陌生,是以把眼睛望着李平候,看他是否听过这两个名字,谁知李平候也是怔了怔,足证他对这两个人也不认识。
陶姗只得又问道:“不知二位夜临寒舍,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