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染指之意,姓陶的大可放心大胆的活下去,剑王不但不沾他一下,谁要是想在他身上动脑筋,剑王一定还会出头拦阻!”
李平候诧然问道:“为什么?”
袁白萍哼声冷笑道:“为了要你们学成扇上的武功,好与他真正的一较上下,他对于武功上找不到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一直引为莫大的遗憾!”
众人沉默不语,只有静虚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好气魄,好心胸,黑旋风不失为英雄!”
李平候怒声道:“奸雄!”
静虚知道李平候对黑旋风反感极深,连忙笑着道:“英奸姑且不论,总不失为一世之雄!”
李平候这才不作声,袁白萍却轻叹一声道:“其实你们对剑王的看法都不够正确,他在高兴一点的时候,自称为‘不甘寂寞一狂徒’,大部份的时间,都以‘天下第一伤心人’自居……”
李平候一怔道:“黑旋风也有伤心的时候?”
袁白萍低声道:“人都有伤心的事,不过剑王遭遇奇惨,其伤心亦倍于常人而已!”
李平候大感兴趣,忍不住又问道:“袁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肯答覆吗?”
袁白萍转颜一笑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绝对不隐瞒!”
李平候道:“你与黑旋风相处那么久,可曾见过他庐山真面目?”
袁白萍哈哈一笑道:“你这一问岂非多余,剑王化身千万,我一天最多看到他换十八个姿态出现,何从判别那一个是他的庐山真貌?”
李平候怔道:“难道你每次见他都是不同面目吗?”
袁白萍道:“不!他改变虽多,经常只以一个形貌与我见面……”
李平候道:“那一定是了……”
袁白萍摇摇头道:“不可能,那是我父亲的模样,别说我父亲已死,就是不死,他也不可能是剑王……”
李平候怔住了,良久才道:“姑娘还有什么见教吗?”
袁白萍点点头道:“剑王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该转告的话也说过了,现在还有一件属于我私人的事未了……”
李平候刚想问她什么事,袁白萍已呛然一声,由衣裙下抽出一把短剑,比着庄咏芬道:
“庄姑娘,上次你冒着剑王侍者的身份胜了我一场,现在我以剑王真侍者的身份,要求扳回这一场……”
庄咏芬毫不经意地笑道:“你经过黑旋风一年的薰陶,剑术一定大有可观的。xwdsc”
袁白萍怒声道:“剑王虽指点过我剑法,却并未教给我剑招,我要以袁家的七星剑法击败你。”
庄咏芬傲然一笑道:“你们袁家那几手破招式,也敢说是剑法?真叫人连大牙都要笑掉了……”
袁白萍更怒道:“放屁!你拔剑出来试一试看!”
庄咏芬一面拔剑一面笑道:“黑旋风不但交给你剑法,而且还交了你出口成章!”
袁白萍知道她是指自己口出粗言,不禁脸上一红,银牙紧咬,手握短剑,作势待攻。
李平候连忙道:“你们这是何苦来呢?”
袁白萍忽而回头向他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想报回上次一剑之羞,她绝不会受伤害的,剑王特别交代过,凡是在你身边跟你略微沾点关系的人,一律都不会受到伤害……至少不会在剑王手下受到伤害。”
李平候怔得一怔,袁白萍已拔剑攻了上去!剑迎上中下三路,一手三式,端的狠捷无比。
李平候见了心中又是一惊,他在七星山庄前与袁秋星交手时,曾见袁秋星也使过这一招。
若以速度而言,袁白萍的出手似乎还赶不上她父亲,然而她攻势之凌厉,则超出乃父良多。
这话说起来很令人难以明白,但是在一个具有高深武功修养的人眼中看来,则可自然而然地意会。
所谓剑招威势的厉害否,完全在乎那些微的位置变化,也就是这一点变化,也许要让一个练武的人费去一生的心血时间来加以捉摸……
当袁白萍的一剑三式以凌厉的威势向前紧迫时,庄咏芬毫不在乎地抖动长剑,信手挥剑挡去。
李平候见她对这种猛厉的攻势,居然不当一回事的随便应付,心中吃了一惊,正在暗呼不妙时,却见袁白萍竟然放弃了到手的机会,在剑锋明明可以伤及对方时,硬生生的撤了回去,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庄咏芬淡淡一笑道:“黑旋风在你身上的确是下了一番苦心训练,他居然能使你在危急的开头,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袁白萍怒哼一声叫道:“庄咏芬,你不要神气,方才那一招你并未领先,若我把招式放开,最多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庄咏芬微笑道:“话是不错,可是在局势上我比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