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她的房间,轻轻掩好门,沈昭城眉眼之间的笑意很快冷却,眼睫垂下,面色恢复一贯的冷淡松弛。
回到房中,他在阳台点了根烟,但没有抽,站了很久,等风吹得浑身都冻透了才回去。
嗅到自己身上的烟味,沈昭城随手摘下眼镜,再钻入浴室,让冷水肆意淋下。
水流带着冷意,沿流畅的下颌滴下,划过肌理分明的胸膛。
同时,他也清醒许多。
他实在不应该。
明明从一进门,他就知道她是演的,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沦陷。
她假意进攻,却不知他早已溃不成军,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在她那句“给他一个回应”面前前功尽弃,缴械投降。
幸好,他尚还有理智,先将她远远推开,让她免受伤害。
走到这一步了,他更不能急。
虽是饮鸩止渴,可他甘之如饴,不是么?
很神奇地,乔见今晚一夜无梦。
她十分确定,整个晚上,她的第二人格都没有醒来。
还来不及洗漱,她就马上联系了比斯特,将情况告知他。
比斯特听了也很高兴,向她说恭喜。他说,虽然她昨晚没有发生人格分裂,但最近可能还会反复。不过,出现这种症状,说明已经渐入佳境了。
她本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沈昭城,但她突然想起,昨晚她才模仿了第二人格,说了就露馅了,便只得作罢。
吃过早餐,沈龄又让她传授插花的经验,向来不感兴趣的沈母也在一边看着她操作,和她闲聊。
没多久,文俊杰就送来隧道排净了水,恢复通畅的消息。
他顺理成章地提议:“乔乔,要不我送你回去?”
但下一秒,他眼神一滞。
沈昭城不知何时来的,走到花艺工作台的另一边,轻笑着看乔见摆弄花枝:“收拾好了么?”
乔见?????分了分神,抬眼看他。
他依旧一派从容松懒,与平时无异。
这让她有些恍惚。
就像昨晚的事……只是一场空梦一样。
她也淡淡笑回:“昨晚睡前就收拾好了。”
沈昭城闲懒地撑倚在桌沿,敲了敲她面前的桌面:“那走吧。我们回去。”
h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