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现实生活中的她根本就不会感激他,也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甚至,她还会因此误解他、怨恨他。
而且,她的疗程到底要持续多久,连比斯特都无法给出一个准数,更别说在此过程中,还有更多他能想到、想象不到的麻烦,要时刻准备应对。
别说是毫无关系的人,即使是亲人都未必能做到。
沈昭城不想再为自己争辩或解释些什么,他直截了当:“您直接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就好。”
比斯特盯着他的双眼,两人都沉默。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耸了下肩,好似觉得有点好笑。
“好的,好的,好的。朋友,某种意义上,你们两人还真是般配。”
看入沈昭城眼睛深处时,他就明白了。
再劝些什么也只会是徒劳。
既然他愿意,患者也能得到悉心的照顾和治疗,这样自然再好不过了。
比斯特带他来到自己的诊疗室,看向写得满满当当的白板。
今天,他为乔见定制了一整套治疗的流程方案,也列出了她所需要按时服用的药品。
为沈昭城仔细讲解后,比斯特将一定量的药品交给沈昭城。
比斯特说,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他,他也会一直指导沈昭城去疏导乔见的情绪,定期为她检查和做心理方面的治疗,适当时候,还会用到这里的仪器。
沈昭城扶着桌子,低头思忖片刻,又问:“你来为她检查和治疗,长期以往,她难免不起疑心。这样岂不是要让她得知自己的病情?”
比斯特拍拍他的手臂:“放心,我只会定期与她见面,不会频繁,平时的情况还要靠你告知。每次检查或治疗后,我也会为她做好催眠,让她淡化自己在治疗的意识,尽量减少她对我的印象和抵触。”
两人就此交流到下半夜,达成了合作的共识后,沈昭城才驾车离开。
第二天,沈昭城就在乔见对面的那一栋,租下了她阳台正对面的那一户,这样,他可以时刻观察到她这边的亮灯情况。
晚上第一次亮灯,代表她从公司回家。再暗下来时,是她的入睡时间。
等到灯光再次亮起,便是她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
几乎每天晚上,沈昭城都会守在她家门口。
乔见似乎也习惯了沈昭城的到来,每天都会准时开门让他进入,与他谈天论地,一起做好吃的,一起在电视上看电影,或是一起出去夜市吃香喝辣。
白天,沈昭城在公司留意过,也试探过她身边的人,她果然没有提起任何晚上的事。
他也曾与她碰过面,就她的反应来看,定然不记得入夜之后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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