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啪嗒……”他一把拧开了床头灯。
刚适应黑暗,突来的光亮迫使付矜用胳膊去遮挡,耳畔传出火机声,是陆放倚着床架抽烟,面目难得的几分慵懒气:“他怎么说?”
“同意了。”
“还挺爽快,怕连累秦家?”
付矜不以掩饰,心口一致:“得罪你,谁不怕?”
“秦闯不应该是这种性格,起码他得追问清楚。”陆放似是勾了下唇,光线太暗她没看清楚。
付矜堵着口气:“你很了解他吗?”
陆放掐掉烟,许是嫌她离得太远,伸手拉了她一把,力气很大,拽得付矜脸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头顶是灌满玩味的嗓音:“不了解。”
实在是太痛,付矜抬脸时下颚骨发颤,两人四目相抵,比起他的松散,她是不动声色。
短暂的对视,付矜沉沉开口:“那你不要问那么多。”
“好奇。”
“那我也挺好奇的,你跟我每次都这么不怜香惜玉,是梁小姐没好好待你,还是你两跟本没有过?”
她一眨不眨盯着他,目光纯良真切,好似她是真的好奇。
陆放久久的面不改色,不为所动,本以为付矜言尽于此,谁料想她又补了一句。
她说:“也对,人家梁小姐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跟她是夫妻,我之于你顶多是玩具,自然对待方式也不同。”
陆放说她不爱说话,付矜是不说则已,一开口惊人。
“知道就好。”
他睨她,漆黑如墨的瞳孔乍看无声无息,再仔细纠察那是沉甸甸的危险与嘲讽。
付矜眼圈红润,收回目光:“我当然知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与陆放呆在同一间屋里的余下几小时,她心无旁骛,只要他足够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