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婼君也下了车,坐到前面去,瞥一眼身旁笑得意味深长的地产大亨,这种游刃有余的笑,她从他脸上见得多了,通常是阴谋得逞之前,这个男人才会露出这种笑容,“又在盘算什么?这是我女儿你女儿?怎么更听你的话,你给她许诺什么了么?”
阳启刚心里打着小九九,他巴不得两家人亲上加亲,以前感觉没戏,最近看阳剡的表现,那小子倒是很争气,现在只是碍于他女人不肯把小爱交给阳剡,怕说出来惹她不高兴,否则他早就主动开口提亲了,“你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女儿,迟早都得管我叫声爸,对不。”
刘婼君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也没再置气,笑骂一声:“开你的车,就晓得叨叨。”
靳小爱被男人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不应该表现得很悲伤么?居然有闲心对她上下其手。
她坐在他腿上,男人纤长的手指被她夹在腿根,裙底的袜子被他褪至膝盖处,男人小麦色的肤色与女孩白皙莹润的肌肤形成暧昧的对比。她被他手指摩挲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趴在他肩膀上喘了一会儿,“阳剡,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我妈又该念叨了。”
阳剡其实没想别的,他只是刚才有点不舒服,正好她在身边,只有吻她的时候,他才可以感受到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是麻木的傀儡。
可是一旦沾上她,他总是无法收手。
阳剡从少女腿间拿出手,抽了几张纸巾,慢斯条理地擦拭长指尖上的透明液体,换了湿巾帮小姑娘清理肌肤上的狼藉,又帮她穿好丝袜,拉上半身裙拉链,在她耳边低语:“宝宝,你待会儿别离我太远。”
“为什么呀?”她还是有点喘,整个人都处在突如其来的情潮中。
他现在动动手指就能让她舒服得死去活来,以后要是……
靳小爱打了个冷颤。
“冷?”他倾身压上去,舌尖舔舔她的唇,指腹在她软软的唇瓣上摩挲片刻,收起玩世不恭的面貌,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感受到你的心跳,你的温度,我才有安全感。”
靳小爱对上男人的黑眸,这不像是在说情话,更像是发自肺腑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就像是在听一个不会甜言蜜语的人说最好听的情话,她乖巧地点点头:“知道啦。”
他舔了舔嘴唇,又恢复了不正经雅痞大少爷的姿态,盯着她嫣红的嘴唇:“舒服没?”
“明知故问……”小姑娘傲人酥胸半露,背过身去,咬唇娇嗔:“你解的,扣回去。”
男人从善如流地帮她把内衣暗扣挂好,离开之前还不忘伸到前面去,用两指捏了捏少女凸起的那一小颗,惹得她一阵挣扎。
阳剡把小姑娘放到副驾座上,帮她系上安全带,捉住她的手,一只手掌握方向盘,右手跟她十指紧扣,“别动,你老公要开车了。”
*
阳剡把车开进车库,牵起小姑娘的手,步行前往公墓。
越接近墓地,阳剡心里就越不安。这些不安来自他有了想拥有的人,他惧怕被第二人格占据意识,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跟她分开。
他以前就像个孤家寡人,生死对他而言无所畏惧。有了在意的人,他发现他还有很多事没跟她做,他惧怕自己永远消失。
越是这样担忧,就越紧张。
阳启刚和刘婼君在臻美卿墓碑前斟酒倒茶,她生前喜欢喝茶,偶尔也会和他们小酌几杯。她喜欢鲜花,特别是桂花,对那种香氛有着偏执的喜爱。
阳剡把采摘回来的桂花枝放在墓碑前,垂眸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为了不让小姑娘担心,一直隐忍压抑着不适,祭奠完母亲,立刻离开墓地前往停车场,一刻也不敢多留。
“我来开吧?”靳小爱瞅着男人不太对劲,虽然目前看来一切正常,可她总是不放心。
头一天刚下过雨,地下车库前那段路坑坑洼洼,他不放心让她进去,“我去开出来,然后你来开。”
“好。”靳小爱嘴上应着,看他走远,就偷偷跟了上去。
阳剡掏出车钥匙,一抬眼,看到擦肩而过,身穿蓝色长裙的女人,那抹颜色闪得天旋地转,他的视线顿时一片模糊。他立刻走到路边,费劲地支撑着身体,紧接着便是那种叫人生不如死的头痛欲裂。
靳小爱远远地看到男人异常的举动,快步冲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摇晃:“阳剡?是不是又头疼了?”
阳剡倚着身旁少女借力,他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力,大脑一片混乱,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争相涌入脑中,画面恐怖而教人绝望。他仿佛又看到母亲穿着蓝色长裙,微笑着从五楼一跃而下,紧接着是鲜血遍地……
他咬紧牙关,连说话也变得吃力:“宝贝,一会我要是靠近你妈妈,想办法阻止我。”他艰难地把那台私人手机从裤袋掏出来,塞进她手里:“给她看这个。”
靳小爱见过他失去意识之前的症状,很明显这就是前兆,慌慌张张道:“给谁?你带药了吗?”手忙脚乱地从他外套兜里翻出镇定剂药片,“吃药,把这个吃了让她睡觉,快吃……药。”
对上男人妖娆的目光,靳小爱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