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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戏也没必要演了,宋婉清抬袖抹掉脸上硬憋出的泪,拖着那双跪得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坐在床尾,面无表情的揉捏着疼痛双膝,安静等待着春香到来。
而春香也确实没让她失望,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她都没整理好穿戴,而是发髻散乱,外衣未合,就那样穿着松松挎垮的肚兜,露着脖颈锁骨上的红梅,哭得梨花带雨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在宋婉清这边的角度,她甚至还能看到对方未捂严的乳峰上,被唇齿手掌蹂躏过的红痕……
真的很辣眼。
宋婉清表情痛苦的移开视线,显得不愿再看,但不想,这种表情似乎是被春香误会了,于是,对方哀哀切切的哭嚎描述更具体了;
“……姨娘,您可万万莫要误会奴婢,奴婢是不愿的,奴婢只想好好伺候主子,可老爷他……他力气真的太大了,奴婢挣脱不了,他撕了奴婢的衣服,扯下奴婢的肚兜,摸得特别大力,还说什么……就爱奴婢这样紧实没生过孩子的身子……”
宋婉清;“……”
缓缓将挪走的目光又挪回来,宋婉清目光炯炯,眼中竟出现了一丝趣味。
说啊,说啊,我爱听,你继续说。
她用眼神催促。
春香眨巴眨巴眼,有些发懵;
“姨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是自愿的,是老爷强迫奴婢,奴婢挣扎的很用力,奴婢……”
在那目光炯炯的视线中,春香嘴巴张了又张,终究,再没好意思发出一个字来。
宋婉清歪头,眼神疑惑;
“怎么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身为一个成年女性,对于这些淫词艳句,老娘很爱听的,真的!
听宋婉清这样问,跪在堂下的春香脸色变幻,青青紫紫,红红白白,最终一个重头磕下,语带哭腔;
“姨娘明鉴,奴婢真的没有二心,还请姨娘体恤我们做奴婢的苦楚,莫要将主子的错处,归拢到奴婢身上,如此,姨娘大恩大德,奴婢感恩不尽。”
是的是的,我理解你做奴婢苦,我理解你反抗不了主子,我理解你三个月前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才偷偷进入老爷书房,一夜春宵,后面也是因为春心萌动,情难自己,才一次次的背着主子与老爷偷欢,最后的最后,我更是理解你,为了主母承诺的开脸上位,而一次次的在原主耳边撺掇,不顾主仆情谊,将原主推至深渊,踩骨上位……
我能不理解吗?我当然理解啦!
“奴婢难做,我自然是理解的。”
宋婉清收起刚刚的古怪神情,语调干哑,显得心灰意冷;
“就像我这个妾侍一样,半奴之身,当遇到主子震怒时,那除了忍受,还能怎么办呢。”
春香垂头,眼睛眨巴眨巴,抿抿唇,不敢吭声。
“唉,说到底,还是我不通钻营,像玉姨娘,紧紧扒着主母大腿,那活的可真舒快啊,有赏赐,有孩子,还有老爷宠幸……我什么时候也能脑子聪慧些,得个机会巴上主母,再不济,小姐也行啊,唉……”
春香眼睫一颤,眉目垂下,突然想到前两日自己去禀报大姑娘时,在门外误听到大姑娘在屋中与一长工厮混,两人所讲述的私奔计划,顿时计上心来。
当时大姑娘说,若想瞒过老爷主母私奔,那必要在院中寻一个担责承怒的替罪羊,至于人选,她还在犹豫,不知道具体哪个更好骗……
这不就巧了嘛!
于是她悄摸摸的系好衣襟,掩住那明显被老爷疼爱过的白嫩身子,缓缓抬脸,出声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