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五恭敬地道:“属下绝未说一句谎话!”
“金帝”默然沉思了刹那,目光倏如电射地注视着宝五,突然改变了话,语音温和地问道:“对于井高两人的被处死,你有何感想?”
宝五陡闻此问,不由有点犹豫讷讷地道:“这个……”
“金帝”安慰地道:“不要紧,你只管实说好了,我和帝君决不会责怪你的!”宝五微一迟疑,道:“请恕属下斗胆,属下认为他两个死得实在太冤,太不值得了!”
“金帝”颔首笑了笑,道:“太不值得倒是不错,太冤则未必。”
语声一落即起,道:“尸首既然不见了,他两个就该和你有同样的心意,立刻实情实说,不该暗中商议如何设词的办法,由此可见他们对帝君并无忠诚之心,不忠心之人留着何用,所以他两个便该死,死得不冤,你明白了么?”
这话,以一个上司对属下的观点而言,确实是理,不能说不对。
不过,话回过来说,纵是不对,宝五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敢摇头反驳不成,当然不敢,也决没有那个胆子。
否则,他宝五除非是不想活了!
于是宝五便连忙点头答道:“属下明白了,他两个的确死得不冤!”
“金帝”又颔首笑了笑,道:“他两个人虽然不忠该死,但是总是本宫的属下,数战相随,虽无大劲,却尽过力,现在准许你收殓埋葬他们!”
语声微微顿了顿,挥手道:“好了,现在没有你的事,你去取下他两个身上的身份号牌,先回派人来收殓他们的尸首吧!”
宝五恭敬地道:“帝尊帝君不去城内小憩了么?”
“金帝”摇头道:“我另外还有事,不去城内了,你走你的吧。”
宝五躬身道:“如此,属下遵命。”
话罢,弯腰朝“金银双帝”恭敬的行了一礼,走去取了井大春和高清伦两人身上的身份号牌,长身电掠出了树林,直向宝丰城飞驰疾奔而去!
宝五走后,“金银双帝”并未立刻离去,依然停留在树林内。
过了片刻,只听“金帝”问道:“对于此事,你怎么想?”
“银帝”沉思地道:“下座认为只有一个可能。”
“金帝”道:“那一个可能?”
“银帝”道:“被人发现盗走了。”
“金帝”笑了笑,问道:“可曾想到盗走何用么?”
“银帝”想了想,道:“这实在是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不过……”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也许那小子命大,虽然挨了宝五一掌宝三一剑,但却未断魂!”
“金帝”点点头道:“不错,这实在非常可能,宝五的一掌,宝三的一剑,伤的若都非要害致命之处,便要不了命!”
语锋一顿,接着又道:“因此,我认为你那可‘被人发现盗走了’的‘盗走’两字,应该改作‘救走’两字才恰当!”
“银帝”怔了怔,旋即恍有所悟地道:“上座的意思可是说在他们埋人之时,恰巧有人隐身附近,他们一走,那人便立即出来动手把他挖了出来,救走了?”
“金帝”道:“实情不外如此,必是那人因为发现那小子尚未断气有救,所以便将他救走了,否则,盗走一具死尸何用?”
依情据理,这番推断揣料,实在十分有道理。
“银帝”略一沉思,话锋倏地一转,道:“尸首失去,已无法查那小子的身世来历之谜,上座可否?……”
“金帝”笑道:“你是想问我心中所疑么?”
“银帝”点头道:“尚请上座明教。”
“金帝”声调倏转沉凝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正在全力追索的是什么人么?”
“银帝”心中倏地一惊,道:“上座怀疑他可能就是那小狗?”
“金帝”点头道:“你也应该早就想到这点才对,三个多月来,那小狗竟然踪影消息全无,难道他真的上了天,遁了地不成?”
中年僧人听至此处,心中又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银衫人”虽是“帝君”身份,但“金衣人”的身份却是“帝尊”,比“银衫人”还高一级,只不知他们是什么“帝君”?什么“帝尊”?
另外,令他更感惊异的事情,便是“金银双帝”口中所说正在全力追索的“小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