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道:“不尽然,侯爷!”
傅威侯道:“不尽然?有说么?”
关山月道:“侯爷,毕竟我只是一个人!”
傅威侯笑道:“我虽沾不上三大绝学的边儿,但阁下不可欺我不知三大绝学,‘降魔杵’下无坚不摧,无物不克,‘大罗剑’威力所至,再有十个傅某也难逃劫数,你何用人多?”
关山月默然未语!
傅威侯目光一凝,道:“阁下,我自以为明白了不少,可是刚才突如其来的一个疑问又使我百思莫解,难明所以!”
关山月道:“侯爷何指?”
傅威侯道:“近百年来,佛门有两大奇人,一位是阁下的师承哭和尚,另一位则跟胡家有渊源,跟胡家有渊源的这位,他虽身在佛门,却是个在旗之人,所以胡家跟傅家结了姻亲,共保当朝,而阁下的师承却是以汉族世胄,前明遗民自居,他的衣钵传人怎会到‘北京城’里来匡助当朝皇子,而且竭智殚忠,矢志不二?”
关山月心神震动,他强持平静,淡然笑道:“侯爷,一句话,人各有志!”
傅威侯摇头说道:“阁下,你最好别把我当成糊涂人,假如真是这四个字,恕我直言,你或能到得‘北京城’,可是你在‘北京城’里绝活不了三天……”
关山月道:“侯爷是说……”
傅威侯道:“哭和尚他会取你的性命!”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有件事侯爷恐怕还不知道!”
傅威侯道:“什么事?”
关山月道:“哭和尚早在五年前就已尸解归天了!”
傅威侯双眉一皱,道:“真的么?阁下?”
关山月道:“信不信全凭侯爷!”
傅威侯道:“阁下,咒自己的恩师,那是大不敬!”
关山月道:“谢谢侯爷明教,我知道!”
傅威侯倏然一笑,道:“哭和尚或许已经归天了,可是,阁下……”
目光一凝,接问道:“救去前明公主昭仁,跟刺杀当日掳昭仁的当朝亲贵,这两件事又是谁干的?”
关山月猛然一惊,道:“侯爷,关山月也一直在查这两件案子!”
傅威侯道:“我可不像别的人,尤其是四阿哥那么糊涂!”
关山月道:“侯爷,四阿哥并不糊涂!”
傅威侯一怔,讶然说道:“难道他也知道……”
关山月道:“四阿哥他只知道他能有今日即将大成之势,完全是关山月的匡助大功,而且他知道关山月永远忠于他!”
傅威侯目射疑惑,深深一眼,摇头说道:“阁下,你真是个莫测高深,令人永远难以摸透的人!”
关山月道:“侯爷这话何指?”
傅威侯道:“要说你隐藏身份,另有目的,四阿哥能有今天之势,的确你要居首功,要说你不是另有目的,你的师承跟诸多看似巧合的事,却又那么令人动疑……”
关山月道:“侯爷,只有前者已足可推翻一切了!”
傅威侯沉默了一下,摇头说道:“我不在这上面跟你纠缠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
关山月道:“侯爷请说,我洗耳恭听!”
傅威侯迟疑了一下,抬眼说道:“你知道我妹妹玉霜?”
关山月道:“郡主,我见过!”
傅威侯道:“她竟然对你有了好感,这么说吧,她对你很是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