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他想到北疆战场上的病秧子公输长生,眼中又闪过一丝释然。
秦楼自觉同公输长生不熟,公输长生却给他写信。
信的内容很癫又很狂,让秦楼给他画他儿子的画像。
秦楼反应许久,才反应过来公输长生口中的儿子,是皇太孙谢良辰。
公输长生既不上书呈递折子,恭恭敬敬地请旨请示皇帝,是否能收皇太孙为义子。
亦不请示太子与太子妃,他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见,直接叫皇太孙,儿子!
用嘴抢儿子的人,秦楼也是第一见。
秦楼猜测天上的金龙,就是公输长生搞出来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道:“孙二娘是人又不是神,如何能召唤金龙?
此金龙定是上苍恭贺良王登基,所展现的祥瑞之兆。”
秦楼轻咳一声,高声道:“金龙现世,便是我大圣太子妃天命所归的征兆。
我等身为臣子,理当顺应天意,全力辅佐良王。”
听听…
秦大理寺丞说的多好!
高御史手下一松,放开孙御史的嘴,皱着眉在官服上蹭蹭手上的口水。
嘟嘟囔囔道:“有人吐口莲花,有人口吐废渣。”
孙御史看着秦楼的目光,一亮又一亮,他只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秦楼便是那后浪。
真真是后生可畏,让人畏惧的畏!
有秦楼这等人才,何愁大圣不兴?
孙御史踮起脚费力的拍拍秦楼的肩膀,点点头道:“秦小友,你所言甚是。
秦小友,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小友,缺媳妇不缺?”
高御史:“……”
秦楼:“!!!”
高御史只想喊一声造孽啊!这一宿,秦楼一直被各路人马惦记。
秦楼脸色微变,顿感男德不保。不想成婚怨他喽?
秦楼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殿中卓然而立的柳眠眠。
他心中有一种情绪,叫怅然若失。
秦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即安慰自己道,心中的那个人还未出现。
他对着孙御史一拱手道:“多谢孙大人惦念,秦某家中长辈正在相看。”
听见秦楼的回答,孙御史也不纠结。
他自觉家中的晚辈都是虎逼,配不上秦楼这么通透的男子。
孙御史望着宝座上的乔王后,朗声道:“秦家是大家氏族,相看的人家必须是名门之后,家世清白的人家。
那些花街柳巷的妇人,就莫要痴心妄想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孙御史媒婆加杠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