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准备一下,开始吧。”女帝从銮驾上下来一身红衣漫步前行,口中淡淡说道。
众人在院子里站好,任八千笑问:“第一项比试什么?”
“便比染色吧。”张君正道。他心中有数,比试酿酒恐怕是要输了,若是开场第一场就输上一回,倒是被人看轻了,不如直接比染色。
“那便如此。”任八千笑了笑,吩咐人去院子里将染的布料都拿出来。
张家的布料先拿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共七卷丝绸,都是纯色。由于赶得及,颜色上都是有些浅,别人一看就感觉颜色不正。
张君正连忙解释道:“这布匹染色需要时间极长,此次只有五天,时间上决计不够,因此染色都有些不足。也因此草民与任大人此次比试的是颜色耐久。”
“哦,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你的呢?”女帝淡淡说了句,又看向任八千问道。
“马上就来了。”任八千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轻笑道。
然后就看到三个护卫捧着一卷卷看起来小上不少的布匹出来了,每个护卫都抱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然而每个侍卫所抱的布匹颜色又都不同。
竟然是每个颜色染了三种。
而且颜色鲜艳亮丽,比起街上卖的那些布料色泽更加饱满,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得出差距来。
图晚几个女性大员一看到这些布匹眼睛就亮了。
而其他几个大臣本来对这次的比试没有多少兴趣,结果看到张君正的七匹丝绸,又看了看任八千的二十一卷棉布,都轻笑了起来。
若是没有张君正之前那番话还好,可他刚刚说完那番话,双方染的布料再一对比,张君正的话怎么想都让人想笑了。
你不是说五天时间不够么?任府长不但染出来的比市面上还好,而且每种颜色都是分成三种不同的颜色。你还怎么说?
至于张君正看到任八千让人抱出的布料后眼睛直了,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五天的时间,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对方的颜色怎么这么鲜艳?五天他们染了多少遍才做到的?
他们到底用的什么染料?
随后他就发现其中的问题,对方用的布料,似乎以前并没有见过。
“任大人,这布料我可以摸一摸?”张君正拱手道。
“当然。”
张君正上前几步用手指摩挲了下布料,果然是以前没见过的布料。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布料上了,莫非是这布料容易染色?
“多谢任大人。若是比布料的色泽,这一场草民便已经输了。不过这次我们比的是颜色水洗的耐久度。”张君正道。虽然色泽对比上张家是输了,让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没要求双方都用一样的布料。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水洗后的掉色程度,这才是比试的内容。
“自然。”
当两块被裁下的同样大小的布料被放入热水中,其中一盆立刻开始变红。
而另外一盆水却只有轻微的变化。
张君正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那一盆变红的水中便是张家的布料。
不用将两块布拿出来对比,他便知道第一轮比试张家输了。
一直掌握着最好的布行的张家,竟然输给了面前这个人,无论是从色泽还是耐用性上都是如此。
这对他的打击比输了第一场还要大。
要知道加上预计的酿酒,张家便输了两场,也就是张家在这两项上都不如对方。而且这两项还都是自己选择的,在对方事前并不知晓的情况下比试的。
对方作弊的机会可以说微乎其微,找遍大耀都不能在这两项胜过张家的人,更不用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了。
难道世界上真有一个人年纪轻轻便能精通各行各业?真有人生而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