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这个从哪里来的!”沈南枝拿过包简直激动疯了。
“我跑进去拿东西的时候发现就在小姐床上,看着挺新奇的,想着应当是贵重东西,所以一并给拿了出来。”
沈南枝一把拉开背包,看到里面的东西,兴奋简直要从眼底溢出来,差点激动的问侯一句改革开放后的脏话。
“春桃!你真是我的福星!”她激动的抱了下春桃,春桃看着她额头的伤满眼担忧。
“小姐这伤……”
“没事没事,快愈合了。”
胡天秀就开心不起来了,方才狠狠出了口恶气的心情瞬间没了,“房子烧了,咱们住哪儿啊。”
沈南枝就问道:“这么大个沈家,不会连个空院子都没有吧?”
胡天秀和春桃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春桃开了口,“当然有,夫人曾经住的院子一直空着呢,只是……”
“只是什么?”沈南枝问。
“只是没有老太太的允许,咱们是不能私自住进去的。”
胡天秀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这些年无论她怎么做,老太太都不待见她,她虽然是明媒正娶的大太太,但在沈家甚至不如一个姨太太。
四姨太冯春琴没少给沈仲天吹耳边风,畜生不如的沈仲天还真就将她们母女赶到这偏院来住了。
一住,就是十多年。
“不能住?”沈南枝挑眉问了句,“有豺狼虎豹?再不然就是有鬼?”
春桃愣了下,摇摇头“这倒没有。”
“那有什么不能住的。”说着,她当即一拍手,示意春桃,“带路。”
“可是……”春桃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沈南枝道:“沈家产业里一半都是娘的嫁妆撑起来的,有什么住不得?你们怕什么?”
沈南枝一番话说的胡天秀忽然心头豁然,是啊,她凭什么不能住?凭什么忍气吞声?她总以为委曲求全就能让那个男人念着她的好,想起他们母女。
可是她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十多年的冷漠与奚落,还带着女儿一起吃苦?她怕什么?胡天秀看着女儿坚定无畏的模样,忽然就不怕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思及至此,胡天秀看了眼满地的狼藉和废墟,忽然笑了,眼神坚定的对春桃道:“走,回主院!”
春桃眼底突然一亮,与沈南枝对视一眼笑了,“听夫人的!”
三人一起将从周家带回来的东西一一锁进柜子里,收整了一番,忙完已经半夜。
沈南枝累的瘫倒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胡天秀又叫端来热水,给她擦洗了脸上的脏污和血渍,看着露出来的伤口,她心疼的一紧。
想起来女儿跟着她这些年受的苦,心底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委曲求全,让女儿受委屈。
她小心的替沈南枝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母女俩就这样挤在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