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容箬侧躺在地上
“妈的,”阿哲掐了烟,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拧着板凳的一脚将她弄起来,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再给老子作,老子一刀捅了你,要不是裴靖远向警方泄密,我们二哥也不会被抓。ijiashe”
容箬半边脸都木了,嘴里全是血腥味,脑子都像被摇散了,‘嗡嗡’的乱响偿。
当初陆冉白说,阿阮的案子有问题,她也没细想。
见到阿阮的那一刻,那些原本一直想不通的迷点就像被一串线给串了起来。
靖哥哥提供给警方的,并不是阿阮的照片,所以,他们当时抓到的,其实是他们帮会的二哥?
靖哥哥做事,一向严谨。
绝对不会给人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所以,中间肯定有的个人将这件事泄露给了阿阮。
这个人既认识阿阮,也认识裴靖远,还知道裴靖远跟警方合作,提供了照片
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容箬装作害怕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你们的二哥是谁?“
她改变初衷了——
就算会有危险,她也一定要套出这个人是谁,他害靖哥哥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男人阴冷的咧开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是被你们这群废物抓住的‘阿阮’,不会不记得了吧。”
容箬低头翻了个白眼,能被废物抓住的,肯定是个更废物的。
她几乎是立刻就嗤笑出了声,“谁跟你们说是裴靖远提供的资料?警方这边,早就立案抓捕陶世宏了。”
“不可能,三姐”
“阿哲,出去。”
是阿阮,被吵醒后的他看起来相当暴怒,像一头雄狮。
他走到容箬面前,暴躁的原地转了几圈,伸手想拽她的头发,在半道上又转了弯,改钳住她的下巴。
“知道套话,还不傻。”
容箬沉默!
他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受伤的半边脸,容箬刚才都痛麻木了,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她抿着唇,眼眶通红通红的。
阿阮拿出手机打电话,容箬虽然没看到号码,但猜想,肯定是打给裴靖远的。
几秒钟后,她看到阿阮的唇角扬了起来,渐渐的,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容箬觉得自己好像处在冰火两重天,心里冷得发颤,身上却沁出了汗意。
被钳住的下颚更痛了。
阿阮俯身凑近她,如蛇一般‘丝丝’的吐着信子,“裴靖远,你的女人在我手里。”
他将手机开了外放。
裴靖远似乎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磁性的嗓音带着极度的不悦,“阿阮?”
“难为你还记得,那你听听,我手里这个人是谁,”说完,他一把揪着容箬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说话。”
容箬半阖着眼睛,整张脸都痛麻木了,她咬着唇,不吭声。
他们敢来,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有自己当人质,裴靖远即使来了,也讨不到好!
阿阮被惹怒了,狰狞着脸,在原地转了几圈,抬脚就踹在她的胸口上。
容箬被踹得翻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弄了满头满脸的灰。
忍下喉咙的涩痒,无声的伏在地上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