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要张口说话,容箬急忙抬手打住:“你还是讲笑话把。takanshu”
陈井然痞痞一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有个人去买避孕套,到了专柜后问导购‘避孕套有没有黑色的’,导购黑着一张脸说‘没有’,那人又问‘为什么’,导购说‘显瘦’。”
在听到‘避孕套’三个字时,容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生怕他一时兴起,跟她讨论‘黑色是不是真显瘦’或者‘男人戴黑色避孕套跟她ooxx,会不会在视觉上有不一样的快感’这类的禁忌话题。
车子停在华阳道,容箬解开安全带,指着要跟下来的陈井然,“你在车里呆着,别下去。”
陈井然摊手,坐回座位上,在置物箱里摸了几下,容箬以为他拿烟,结果他从里面摸出一包没开封的洽洽香瓜子
容箬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彻底扭曲了。
“容箬,”她离开时,陈井然偏着头,开口叫住她,笑容有几分腼腆羞涩:“听完黑色避孕套,心情有没有开心一点?”
他的圈子,就是这样,难得有个笑话都是荤的。
这已经是他努力搜索过的,最素的一个了!
容箬眼眶微酸,快步上了台阶。
将手指伸进指纹机里,读取时,屏幕上的绿色线条上下浮动,发出轻轻的的声音。
几秒钟后,指纹锁发出‘滴滴’的警报——
指纹不正确。
容箬已经大概明白了,但不甘心的又试了一次,还是这样。
指纹被删了。
这几天淤积的火气总算找到地方发泄了,容箬抡起拳头敲门,用了大力气,铁艺的大门被敲得‘砰砰’震动。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不耐烦的女声:“这是谁啊,敲个门这么大声,真是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开门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年人。
这个年纪,肯定不会是佣人,而她的态度,也不像是个佣人,“你找谁?”
容箬没理她,直接就往楼上走。
这个人,眉眼间和南漾有几分相似,肯定是她的母亲。
见容箬不理她,太婆拽住她的衣服,劈头盖脸的骂道:“说你呢,年纪轻轻的怎么问个话也不回答,家里人都是怎么教的,不吭声直接就往人家楼上冲,我知道了,你是小偷是吧,再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
容箬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看着她,淡淡冷冷的道:“你有教养,你有教养教自己女儿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私生女都这么大了。”
容箬拨开那人的手,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她来,原本只是想拿个东西,更不想去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顶腔,但南漾那两母子实在太过分了。
看着床上粉红色的床单和那对一人高的熊,以及沙发上,搭着的粉色内衣裤
吸了口气,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转身出去,差点和那个颤巍巍的老人撞上:“谁准许的?”
家里客房那么多,她就不信,会没有容莞的房间。
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打开梳妆台,里面摆满了玲琅满目的化妆品,容箬抿着唇,将里面的东西翻得叮当响。
明明有本小相册的,这会儿翻遍了都没有。
“我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