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让容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更何况,裴伯母还在。
裴靖远瞧着她这副模样,大概也猜到和她手上苏维康的案子有关,眸色渐沉,这让他脸部的轮廓也冷硬起来。
“什么事,说吧。”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容箬知道他心情不好。
不过,如果换做自己,大抵也是这样。
毕竟,裴靖远明确的跟她说过,苏维康的案子,他没有参与。
但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就像绝了堤的河,再没有遮拦避讳,“我们抓到王润了。”
裴靖远伸手摸烟,摸了个空,才记起烟盒被他放在桌上的。
“王润?”他想了几秒,才将长相和名字对上号,“哦。”
容箬是个警察,还是个刚从警校毕业,没有经历过社会灰色地带的年轻刑警,在她的世界里,容不得轻贱生命。
王润说他废了腿是拜他所赐,裴靖远却是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
“他说他那条腿是被你弄断的,还有苏维康的死”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一张小脸因为生气,红扑扑的。
裴靖远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突然伸手握着她的手腕,容箬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拉着走出了咖啡厅。
几乎是被塞进电梯的。
裴靖远按了地下停车场的楼荷尔蒙层。
逼仄的电梯间,裴靖远离她很近,每次呼吸都是男人清冽的古龙水味道,以及,男性荷尔蒙膨胀的压迫感。
容箬觉得委屈,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上了车。
裴靖远拉开置物盒,拿了支烟点上,重重的吸了两口:“那是他自找的。”
容箬反应了足足半分钟。
她不相信,她爱的男人真如别人所说,心狠手辣。
“那是一个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裴靖远弯了唇角,神色冷峻料峭,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容箬无暇关注此刻的暧昧旖旎,只觉得整颗心都痛得揪成了一团。
像被放在火上烤,又灼又痛。
许是察觉到吓到她了,裴靖远的手指在她的下颚来回摩挲了几次,在容箬傻呆呆的目光下,唇瓣贴上了她的额头。
☆、30030:你和她们不一样
容箬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无数的烟花散开。
额头上,他唇瓣贴过的位置滚烫灼热,像一团火,以那里为中心朝两边扩散。
裴靖远重重的揉搓着她毛茸茸的短发,将心里某处蠢蠢欲动的念头强压了回去,声音又沉又哑,“箬箬,我是商人,商场如战场,稍不留神就可能万劫不复,上扬的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商人都会做的事。至于王润,你该问问他,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容箬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唇,垂涎的咽了咽唾沫,“靖哥哥,你是不是亲错位置了?”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本来柔软饱满的唇,更是晶莹的跟果冻似的。
裴靖远眯了眯幽深的眸子,好不容易将视线转向前方的一辆宝马车,逼仄的车厢里空气异常燥热,他抬手想解衬衫的扣子,一摸之下才发现,已经解了三颗了,只好作罢!
“去哪?我送你。”
容箬偏偏闹上瘾了,撑起身子转到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双唇潋滟红润,“陆怀眠说,送上门都不吃,不是不行就是肾虚。”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裴靖远按着太阳穴,眉心‘突突’的跳,他动了动唇,对上她天真懵懂的眼神,将那些训斥的话又咽回去了。
她大概,可能,真不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和爱情的差别!
一向精明睿智、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男人竟思考了两分钟,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