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擂台上的比试已超出了教技的范畴,陷入了搏命的泥潭。现在就是想终止比斗也是不可能了,现场上没人有此能力,除非是仙人出手了,分不出胜负是绝不会停下来的。擂台角上那位本来监视比赛的长老,在摄魂铃声急响的时候就飞离了战区,此时和五梁城主一起,把靠近擂台的人全部驱赶开来,远远地避到广场的边缘,有的人干脆升到了附近的屋顶上,若大的广场上只留下台上的两个人。
“嘎。。。嘎。。。”鸣叫声又起,巨大的翅膀扇动起来,一下子就把五梁城主布下的三道结界破了两道。能量剧烈地波动,让所有的人都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前增加防御,却没有人舍得离开。司马平也把自己移到稍远处,轩辕剑握在了手中,准备关键时刻救人。只是如果自己出了手,高平前面所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心里暗暗祈祷:小子顶住!
猛烈的罡风吹散了天上凝聚的云层,围绕着高平的金色的蛋状霞光也被吹得变了形状,震天雷飞出的再不是直线,而是如风中的雨丝般飘忽不定。血色的雾在四周凝聚,火凤小嘴张开,一串串火球在擂台上空猛烈地烧了起来。自从护体的金光出现之后,高平就觉得身上的能量好像用之不尽,正得意时,变态的火风出现了,护体的金光摇摇欲坠,自己已能感到巨大的压力,火球的热量熏得人难受异常,心里渐渐烦躁起来。火凤就在高平的头顶盘旋,一时间高平的四周烈火熊熊,罡风裂裂。高平赶紧把能量聚到心口――心脉中的异物肯定是司马平暗中留下的,给自己作保命用。
金莲感受到了高平送来的能量,好像是读懂了主人的意思,猛然间大放异彩。围观的众人看着烈火中飘摇的金色护幕,虽然不知是什么宝贝,但明显地在风、火中有崩溃的迹象,大家都在为高平捏一把汗,都知道一旦护幕崩溃,高平也就完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没人能救得了他,就是仙人也很难救他!
眼看着就要崩溃的护幕忽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幕变成了七彩的霞光,就如史恒头顶的金铃一样。薄薄的雾气在霞光中闪动,火球被远远的逼开,猛烈的罡风根本无法吹进霞光,只见彩雾袅袅升腾,哪像是正处在风中!观看者的惊叹还没平息,只见一朵金莲从高平的胸口透出,沉到他的脚下,一时间擂台上填满了绚丽霞光。
“佛宗金莲!”惊叫声又起。那金莲大多数人在不久前还见过,现在傻子也知道高平和仙人的关系,连想到傅夫人,大家好像突然间大悟了。现在没人为高平担心,都想知道争斗是怎样结束的。
这金莲好像构通了自然的能量,高平只觉得自己有点随心所欲。灵诀不停地打出,广场上的空间忽然出现无数白色的光点。金莲现影的时候,司马平已经移到了结界外面,此刻见光点出现,赶紧在结界的里面再加了一重,以司马平的修为,里面就是原子能爆炸也冲不破这重结界的。白色的光球很快就填满了四周的空间,火凤和史恒一碰到光球就会引起剧烈的爆炸,那火凤不多一会儿就被炸得火气全无了,身形也缩小了大半。史恒已经缩到擂台的一角,全仗着摄魂铃勉强护着身子,偏偏这光球就像是冬日的飞雪,沸沸扬扬,无处不在,火凤被炸得惨叫连连。高平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那怪鸟身上,光球全部向火凤聚拢,只听连声的爆炸再加上凄厉的惨叫,巨大的怪鸟化作一团血色的雾气,随即又被炸碎。史恒吐出一口鲜血,既是为火凤伤心,也是因为能量透支过大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想不到那么变态的怪兽会被高平灭掉!高平最后所用的功夫霸道绝伦,竟然没人识得,连五梁城主也在摇头,这明显不是五梁派的功夫。只有司马平知道那是五雷阵法,只是没想道有这么大威力,应该是高平借了金莲的能量的缘故,否则凭他现在的修为,勉强能够施出已是很不错了。赶紧传言进去,让高平千万别伤人。
比试就这样结束了,再也没有人敢挑战高平――谁想找死啊!
这一天是青叶门的男子扬眉吐气吐气的一天,这一天也是青叶门门主开始头疼的一天,五梁城的俊男俏女都以能进青叶门而自豪,只要有青叶门门户的地方都是宾客盈门,找关系、托人情,人们各尽所能。或许只有在五梁城中的青叶门还算安静――有幻阵护着、仙人镇着,普通人轻易还不敢登门。
高平虽然赢了比赛,心里却有点莫名的不安,擂台上史恒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愤怒,自己毁了他的宝贝,那个仇是结定了。金莲乃上古的神物,护身的至宝,司马平本待收回,后来想想干脆就放在高平那里吧,反正自己身边还有呢!又传授了一些金莲的使用方法,千万遍关照只能作防御用,看高平郑重的答应了才放心。对高平的人品司马平还是认可的。
分手在即,告别的地方还是在那美丽的山谷、幽静的石屋、清澈的水池、柔软的床,还是那不分昼夜的温存。三个美丽的女子把一腔柔情全部融化在司马平身上,恨不能把身体也熔在一起。司马平安慰了这个又疏忽了那个,这才知道情多也有报应。
又是黄昏,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通红,谷中的一切都沉入了暮色里。涓涓的流水一如往地流着。踩着水中的卵石,司马平看着眼前的玉人。红霞和彩云知趣地留在了室内,此刻在远离石屋的上游,只有纪月如和司马平俩人。
傅夫人背倚着一株小树,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洁白的玉足浸在水中,手轻轻地理着散乱的鬓发,两眼盯着戏水的司马平出神。眼前这个年轻人童心未灭,又是那么多情,谁能相信竟然是神通广大的神仙,上苍对自己真是不薄,在修行的最关健是刻给自己送来了这么好的郎君!手托着香腮痴痴地问:“仙郎啊,你真的要走吗!”
来到月如的身前,司马平的手搭上女子动人的双膝,凝视着那对凄迷的秋水,心中一软,叹道:“司马平此行绝对重要,事关佛宗的存亡;佛宗长老慎重相托,更馈赠以异宝,司马平怎好半途而废。”
“月如真的不能相随吗?”傅夫人不死心,撒娇道。
一把把傅夫人抱了起来,司马平在石头上坐下,把傅夫人放在腿上,一手轻轻抚上她的俏脸:“司马平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只是此行凶险异常,一个人尚可见机而行,若有你们跟着,真的很不方便,反增变数。”
“只是月如真舍不得离开郎君。”双手搂住司马平的头颈,两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躺。那份可怜,分明是一个初解情怀的少女,哪里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一旦释放,真的很惊人。
那两座高耸的肉峰就在司马平的嘴边,隔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就在那里轻轻地颤动。司马平的心火又燃烧起来,一口咬住峰尖很吸了两口,叹息道:“有玉人相伴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司马平一定尽快回来。”
羞涩地推开司马平的大口,傅夫人跳下冰冷的小溪,望着天上早起的圆月,喃喃自语:“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又几时。”
司马平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那一刻把世界都忘了,只有眼前这个多情的女子。一把搂住傅夫人的身体,嘴也含上了娇艳的红唇,狠狠地说道:“及时且行乐,让我们再欢好一场。”傅夫人的眼神又痴迷起来,身子也慢慢地变得滚烫,脸上漾起一抹艳红。
天幕不知何时变成了青灰色,谷中的空气也好像停止了流动,山野一片死寂,只有流水的潺潺声在和着傅夫人的喘息,空气中感觉不到能量的流动。司马平放开沉怀里迷的美女,不解地望向天空。
四周升起了淡淡的雾气,灰蓝色的那种,不多时就添满了整个山谷。司马平正在犹疑之间,狻猊神甲生出了感应,自动现出了身影,金色的光华在灰暗中吞吐着。司马平大吃一惊,神甲通灵,说明凶险近在眼前,这雾气来得怪异,远处的石屋已隐匿不见,哪里还有两个可人儿呢!搂住傅夫人就往石屋方向赶去。这雾气好像是凝胶似的,司马平不动则已,一动则整个沸腾起来,司马平好像是掉进了泥浆里似的,竟举步维艰。
天际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司马平小子,这次看你还望哪里逃!”
又是一惊,司马平干脆停住了身子,往空喝道:“什么人?为何行事如此卑鄙无耻!大丈夫光明磊落,小人才暗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