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需要由亲哥哥引着,上轿子之时,也不知是元扶歌自己身轻如燕,还是什么,只觉得脚下一股力生像要将她窜翻了一样。
二哥对她素来有怨气,可今日是她的大事,他却这般。。。。
出嫁的队伍绵延数里,沿途装饰着红色的布幔和喜庆的灯笼,乐队演奏着欢快的乐曲,亲朋好友簇拥着送行,场面十分壮观。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陆砚修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大约吃顿饭的功夫,元扶歌就落了轿子。
她被搀扶着踏进陆府,鞭炮声响起不知是哪个坏的绊了她一下,幸而她站得稳不然就要被看笑话了。
盖头下她只看见一只灰色的云纹金靴,一看就是陆白这个文邹邹的小子。
他肯定是在记恨自己那天晚上让他出糗那件事。
之后在陆砚修的带领下,她行新婚跪拜礼,一阵喧闹后她被人牵着走了。
相比于元扶歌的沉稳,陆砚修倒显得那么不稳重,他急急地拿过银杆秤,迅速挑起盖头——不愧莽夫这个称号啊。
元扶歌只觉得花冠一拽,差点没仰起来,云萍堪堪拖住她,陆砚修这才不好意思地冲她眨眨眼。
元扶歌嗔笑着,脸庞若有似无的绯红让陆砚修心动,他看的都傻眼了,呆呆地盯着她看,要不是前面来催他喝酒去他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了。
“等我啊~”他黏黏糊糊地丢下这句话,就被人拽着走了。
云萍捧着盒子,笑道:“瞧驸马那个样子,就好像公主能跑似地。”
在场的人被她这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整个屋子都充斥着热闹。
闹洞房的走后,陆司遥从后面露出脑袋,亲热道:“嫂嫂~”
咦惹~好生让人肉麻,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弦月都蹲到房梁上去了。
元扶歌嗔怪地打她一下,笑道:“看你将她吓得。。。。”
“哎呀,我这不是憋了好久了吗。”她晃着元扶歌的喜服撒娇。
陆司遥看了眼四周,小声道:“你别看我家大人倒是挺少的,家里的那些族亲什么的你都不用操心,只管跟我玩儿就是了。”
“???”云萍奇怪转头,“二小姐,您说的倒像是陆夫人的话。”
女眷们齐声笑着,陆司遥坐在床上,叉腰仰头,“我提前给嫂嫂说,还不行吗?”
然后她又指着书桌上的一卷书画,悄咪咪道:“那个就是兄长这几日的成果,要知道我兄长平日里看几个字都要头疼的,这下写了这么多,嫂嫂你总该知道我兄长的心意了吧?”
书案上林林总总放了好些兵书,唯有那一卷轴最为突出。
她也很好奇陆砚修的卷轴里都有些什么,陆司遥像是看出了她的好奇,直接起身准备给她拿过来。
“我给你拿来吧。。。。”
“诶,不急。。。。”元扶歌按住她的手,摇头,“这是你兄长的心意提前拿出来就没意思了,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我害怕夜里他跟你急。”
她这小姑子哪里都好,就是急性子,藏不住事儿。
“公主,驸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