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歌推开他,站直了身子,“有那么难吗?”
“当然,”陆砚修将书本交给她,忿忿道:“你尽给我出些难题。”
他抱怨着,但元扶歌听着像是在撒娇,心中软软的。
元扶歌上前道:“你别怕,我会帮你的。”
“就你。。。”
“瞧不起我?”元扶歌负手而立,“我也是太傅教的,功课并不比兄长们差。”
陆砚修依旧没说话,元扶歌叉着腰。
“你要不信,我明天就去你家给你辅导辅导。”
“那臣就静待公主来了。”
“你敢算计我!”
元扶歌嗔怪地推了下他,扭脸不去看他。
“好了别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算你识相。”
他没用‘臣’。
这表示他愿意原谅她了吗?
她心中的郁气瞬间散了些,他俩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样子。
她很高兴。
夜里回到家陆砚修奋笔疾书。
陆白脱下官帽路过院子,那边竟然还亮着灯。
他眼睛瞪得老大,活像是见到了鬼,他还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生怕出现幻觉。
为了证明自己没看错,他甚至捏了把陆司遥的胳膊。
陆司遥痛的跳起来,“干什么?你给我放开!”
陆白直愣愣地指向灯火通明的窗口,“真是活久见,大哥也开始用功了。”
陆司遥扒在门框上,小声道:“他这是要拿状元啊?”
陆白斜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大哥那是在竞选考官呢。”
“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何时见过大哥看书?”
“那。。。。。”
陆司遥坏笑,提起他的衣领,“我们去瞧瞧!”
“别。。。我不去!”陆白一脸不情愿,尤其是被这样裹挟着过去。
“我是姐姐,得听我的!”
他边走边扒拉着,在地上倔强的蹭着,找着可以对抗这股蛮力的东西就抓着,但奈何他的力气没有陆司遥大,只能被拖着走了。
一家四口,只有他从文,陆司遥和陆砚修也经常因为这个取笑他。
陆白气鼓鼓地环手,任由陆司遥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