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的皋月誓要查明,那位箜篌的神秘宗师究竟从何处而来。
全世间的高贵,唯有吾姐能独占鳌头。
侯妙音微蹙翠黛,轻言:“别人的传承无需多问,若不欲说,自不必强求。”向谢小楼投以友好的微笑,提议:“姑娘日后若是有暇,可愿与我切磋箜篌之道?”此古老技艺,实乃受益无穷。
即便明知谢小楼技胜一筹,侯妙音的自负也容不下退缩。以其身份提出这般请求,已是给了谢小楼极大的荣誉。
此言一出,谢小楼受宠若惊。便见侯悠然拼命给她使眼色,害怕她反应不及,不停地点头比划。
此情此景甚是滑稽,逗笑了谢小楼。但她想起了侯妙音曾称侯悠然为“小猴”,此刻看来,确如猕猴一般机敏。
宫田皋月轻蔑地笑了:“只怕是窃技而学,故不敢直言何处学来。”
谢小楼针锋相对:“哪里能称作切磋,能得到妙音姐姐指点已是我的荣幸。我便是听闻姐姐的演奏,才对箜篌生出浓厚兴趣。”
侯悠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此番未白带她而来。然而,谢小楼所言非虚,毕竟侯妙音是她心中的偶像。
宫田皋月冷哼:“只怕你所说的两件唐箜篌,也不是你们倭国所制吧。”
乔衣衣一脸错愕,不曾见过谢小楼这般犀利。
侯悠然闻言,立刻展露笑容。那两架唐箜篌乃唐代遗宝,论盗窃,谁比得过倭国?
然而侯妙音早已处变不惊:“宫田,小楼与我,都算是客人,说话切勿失态。”
宫田皋月目光刺向谢小楼,满心不悦,冷言:“既然这位小姐才艺出众,那恕我先告辞了。”
宫田傲慢而去,心中恼恨不已。侯悠然嘲讽地笑笑:“装模作样。”
然他心存畏惧,知道请到宫田,费尽了多少心血。而侯妙音只淡笑以对。
见到如此场景,谢小楼忍不住解释:“这门技艺乃师承授业,他……他已经过世,所以我称其为师。其他事,真的不知。”
哪里能透露,师父是个垃圾系统的真相。无人会相信,若被知晓,不是精神病院收留就是研究所研究解剖。
非常可能找出系统隐藏的秘密,如穿越世界的玄妙和魂魄的奥秘。
于是谢小楼编了个正儿八经的谎话。有些秘密,永远不能泄漏于外。
侯妙音听出了她的不安,笑着说:“乖孩子,是吓到你了。”随后对侯悠然吩咐:“取些茶点和果汁来安慰下这位小姑娘。”
得知侯妙音这般关怀体贴,谢小楼宽心许多。她深知,女神永远都是女神。
香茗点心后,侯悠然示意时间紧迫。谢小楼看了看时间,才意识到数小时已悄然而逝。与女神共处,光阴宛如流水。
候妙音起身道:“我们走吧。”
临近江昱彦与谢思彤的定亲仪式,因某些缘由,她和侯悠然必须出席。
侯悠然过来搀扶候妙音,望着旁立的谢小楼,不甘心地挤挤眼。谢小楼朝他做个鬼脸作为回应。
今日对于谢思彤意义非凡,一袭华美白纱晚礼服加颈中镶嵌的铂金项链,愈发映衬肌肤洁白娇嫩。
衣摆上的羽毛和蕾丝相互缠绕,蓬蓬纱裙下,显露出一截纤细的美腿。虽有一张楚楚动人的小白莲脸,可身材却是无懈可击的曼妙。
细腰盈盈可握,白金吊坠的小天使隐入深邃的酥胸,仿佛天使的面容与魔鬼的身体。
她依偎着英挺的江昱彦,引来阵阵赞叹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江昱彦一袭纯白西装配以胸针上一朵白玫瑰,更显得气质卓尔不凡。
“金童玉女?不过是头脑发热的傻瓜少年与性欲旺盛的女子。”
装饰华丽的夫人的低语传入耳中,柯晶晶忍不住冷笑。林嘉胆怯地瞥她一眼:“晶晶,在这样的场合……别乱说话吧。”
柯晶晶撇嘴。原本不想到江昱彦的订婚宴,怎奈何父亲逼迫,如今只能在母亲安排下见各式公子哥。
若当初关机装睡,何至此般困境。城市里的心机,比农村更深呀。
此刻的佳肴也无法安抚柯晶晶烦躁的情绪。趁母亲去洗手间,她连忙偷偷溜出。
对江昱彦的怒气无处宣泄,何苦要办这场婚礼,不如领个证了事。大搞排场,生怕别人不知是哪一对“欲男痴女”。
为此被母亲拽来应酬青年贵公子,真是让她生无可恋。所谓青年俊才A的潜规则不提,b偏要与男演员乱来,这让柯晶晶颇难容忍。
见柯晶晶愁云密布,林嘉建议:“要不然我们找个理由提前走?我生病了?”柯晶晶翻了个白眼:“才不。”她转向林嘉:“我跟你说,我来是为了……”
“侯妙音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