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神秘的小世界,天机老者的声名如晨钟暮鼓,响彻四方。就算是赫赫有名的薛玉诗,若说世间还有什么人能让他抬眼相看,那天机老者便是不可忽略的一个。他看向云小裳,眼神中透露着微澜与纠结:“你休想要欺骗我!怎可能认识姬凤之?”
云小裳察言观色,瞧见薛玉诗神情一瞬的动摇,当即说道:“十年前,姬凤之因车家的鸢梦秘事,专程前来此界。”
薛玉诗凝视着她坚定的脸庞,心思翻涌。就算姬凤之真的与云小裳有牵连,一旦他觅得晋升元婴的机遇,寻一个未知的世界再夺得身躯,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哪怕姬凤之手段再高明,又能从人海中找见自己?
他又望向云小裳,冷声道:“你说,这是什么?”
云小裳手掌一挥,一件如轻柔飘雪,绝艳不群的服饰落入她手中。那感觉虽让她隐隐不安,但她毫不退缩。
“若你执意留下他,你以为自己能阻得了我吗?”薛玉诗感受到了衣裙上流转的灵力,贪婪的光芒一闪而过,心中却暗喜。此衣落在云小裳手里,他束手无策。即便没瞧清楚,也可断定是一件极为强大的灵器,甚至可能是超越了灵器的存在。
握着映雪倾国裙的云小裳心情忐忑,虽自身无法驾驭,但他人未知。此刻,胜负关键就是谁的谎言能撑得更久。“释放他,我会引领你找到突破元婴的关键。”她紧紧地盯着薛玉诗,字字千钧。
薛玉诗诡笑连连,刺耳的声音在云小裳耳边回荡。看穿了云小裳表面的坚韧,若凌渊真亡,她恐无法独自承受。招来姬凤之为敌,比不得突破的机会。嘴上说不在乎,实则一次次夺舍,便证明了他的执着。
他扫一眼凌渊,心疼即将失去的傀儡,但在晋升面前便不足挂齿。点头答应:“好。”瞥了眼云小裳,他警告:“别动歪脑筋。”取出一枚丹药,“吃了它。”
丹药浑身赤红,散发恶臭之气。云小裳疑惑问道:“何物?”
“三尸血虫丹。”话音未落,她的面色瞬间苍白。
丹药的名号和效果让她不寒而栗,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滋味糟糕至极,她咽下时,胃里阵阵作呕,极力忍耐着看向薛玉诗。
薛玉诗拍手笑道:“小丫头果然深情一片。”云小裳只觉自己吞了虫群,极度厌恶,“还不赶快释放人质!”
薛玉诗道:“将衣裳给我。”
云小裳瞪了他一眼,“可……好吧……”
刚递过去,那衣物突然光芒四溢。
薛玉诗怒形于色:“狡猾的小丫头,原来在算计我!”
见薛玉诗的手如鸡爪痉挛,云小裳心中一阵快意,但腹部一阵痛楚随之而来,如同被狠狠捏拧,不过瞬间便有柔和的光闪过,缓和了疼痛。云小裳暗忖:“这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辣鸡系统?”
系统回应:“再演的真实点。”
起初的剧痛无需伪装,那种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感觉让她苍白无力。妈妈呀,好疼,我想回家。。。。。。泪流满面的云小裳琢磨怎样速战速决。
那丝温煦却有些眼熟。“老实点儿,小丫头。”薛玉诗看着云小裳苍白的脸,心生快感。如此美貌和天赋,年轻时遇见贵人又如何?非要让她恩爱情断,惨死不完整尸身。
云小裳抿唇起身,注视着满身是血的少年:“放人!”
薛玉诗一挥,收回骨骷头,少年血肉模糊似是从血池爬出,试图站起,只能勉力坐地。这令薛玉诗暗自惊讶,熬过血骷髅,尚存清醒意志,少年实在恐怖。
那血骷髅里是无尽幻境、血污、生死历险,仿佛身坠十九层炼狱。受尽煎熬,但他修为不足,仅在血狱中修炼三层而已。但这三层已足够使人闻风丧胆,故薛玉诗被称为三阎罗王。
凌渊遍体鳞伤,唯有双眼,如同白色水中浸润的乌金,静静凝望着云小裳,愈发明亮异彩,情绪复杂令云小裳只一觑便心中抽痛。她涩声道:“在此安歇,等我助完老者心愿,必来救你。”捡起那被弃一旁的衣裙放在凌渊身旁,此物对她无用,对他或许派得上用场。
薛玉诗瞥见衣裙,眼中交织着嫉妒与敬畏。这衣服的禁忌之法不容寻常人染指,唯有主人才有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