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似如有人刻意为之般的整洁,能够清晰目视到其中倒映的一切事物。
“————!”
于是,他看见了。
看见了鲜红血肉。
看见了森白骨块。
一副完整的骨架,正在被由下而上开始逐步制作中。
「滴答。。。。。。」
「滴答。。。。。。」
水滴的声音还在回响。
不。。。。。。
那哪里是什么水滴啊?而是台桌上满溢血液流淌而下,滴落地面发出的声音。
「滴答。。。。。。」
「滴答。。。。。。」
沾满血迹的剪刀被放下,同样满身鲜红的手术刀被拾起,朝向着腹部缓缓移去。
无法挣扎。
无法出声。
明明意识清晰,可男子却发现自己甚至就连稍微动弹手指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通过镜面注视对方将手术刀凑近。
凑近。。。。。。
凑近。。。。。。
锋利的刀尖轻点在皮肤之上,略微凹陷。
似如切割高温加热过的固体奶油,银刃仅是略微刺入其中,内部便有涓涓细流的鲜红迫不及待地流淌而出。
滑动。
一条缓慢延伸的红线悄然无声地显现,伴随银刃的滑动而涌出涓涓鲜红,似如恰逢甘露的枯地,滋润着当事人干燥的体表皮肤。
至此,
一切已准备就绪。
所以,
有人将器具收回。
随之——
「噗嗤——」
一只手径直刺入了制造出的创口。
鲜血飞溅。
有人能隐约感受到自己的腹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尝试扩张。
“怎么样,可以吗?”
“嗯。。。不过,一只手有点勉强。”
“这样的话,不是非常简单么?”
没有丝毫打算避嫌的想法,或者说根本对于当事人的清醒不屑一顾,两道声音交谈着,似乎是在对什么事情进行沟通,以便后续能轻松进展。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