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让我们吃完东西,休息了一会,再去我家,若是我家没人,就去县里我姐姐家。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完饭没休息我就要走,转身跟林林说:“你留下继续找你姐,等我办完事就立马回来,你姐有消息了,记得托人给我消息。”
“姐夫,你注意安全。”林林回道。
分别后,我去林林家,骑上车就往家里赶,到家时敲门发现没有人,我又立马上车打算赶去县里。
“陈才,陈才,等会!”这时隔壁婶子家传来声音。
婶子打开门,朝我走过来,对我说:“你爹让我碰到你,跟你说一声,你姐夫走了。”
“什么?”我顿时被震惊到!
“确定是我姐夫?”我又问了一遍。
“是的,不止你姐夫,你姐夫他爹也走了。哎!”婶子叹息道!
“这是怎么回事?”
“你姐不是因为孩子跟那事想离婚么!你姐夫不同意,你姐又一直不回周家,你姐夫基本天天来,来了他又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看着,快晚上了他又回去县里,第二天又来。”婶子叹息一声。
又继续说道:“你姐最近可能还没缓过来,死活不愿意不见他,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哭,你爹妈也没办法,又怕她做傻事,就让安安每天出来跟他呆一会,就这样过了几天。”
“昨天你姐出来了,你姐夫很高兴,还以为你姐想通了,跟他回去了,没想到你姐却跟他说,她要离开了,从此不再回来了。你姐夫当时就愣住了,说他不过是被那个女人骗了,他没有背叛你姐,可是你姐说,当时你姐夫在医院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那些话才是最伤她心的,说完就说明天去离婚,她已经买好了去外地的车票了。就这样你姐夫在门口站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走,今天早上,你姐夫那边来人说你姐夫已经死了,哎!他爹听说他没了,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走了。情况我都大致说了,你等会去你姐夫家,那啥你自己看着办吧!”婶子说完一直叹气。
我整个都是懵的,怎么会这样!
我快速的蹬着车往周家赶去,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家门口都挂满了白布,院门是打开的,里面传来亲家母的哭声,还有安安和我妈的哭声。
走进院里,院子里站着坐着很多人,有的全身穿着白衣头上戴着麻布,有的头上、手臂上和腰上绑着白布,有的只有手臂上和腰上绑着白布。
树上房子门口挂着白灯笼白布,灵堂在大厅里,放着两口棺材,我进门就有人问我是那边的亲戚,什么亲,我说我姐是周清然媳妇,他们都看着我,然后给我一件白衣和一条白布,给我穿上白衣,白布戴头上。
我抬头寻找着姐姐和爹妈,发现姐姐跪在一个棺材旁边,她的前面是安安,举着一个木框里面是周清然的照片。
是了,姐姐还没离婚,还是周清然的老婆,姐姐没有哭,只是冷漠无情的看着眼前不远处正在烧着的蜡烛和纸钱。
我爹从后面走出来,看见我,把我拉着走去二楼的房间。
“小才,你姐夫昨天晚上回来了,在路边买了农药,今天早上发现时已经没气了,你姐夫死了,你姐是寡妇了!”爹说着哽咽着。
“我们早上过来的时候,你姐夫他爹还不知道的,都瞒着他的,还特意跟大家打了招呼,说不要去打扰他爹,反正他爹也说不了话,也没让亲戚进去他房间里。”
“本来也好好的,谁知道中午的时候,吃完午饭休息,进出的亲戚太多了,有几个在找房间,不知道哪个人说漏嘴了,传到他耳朵里,然后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啊!”
“本来你姐打算离婚,我们跟亲家母商量一下,说找拖着,让我们带你姐出去治病,这病一时半会也不能治好,拖几年再回来,到时候你姐这事差不多都忘了,说不定就不想离婚了。谁知道你姐,偏说要离了婚,才肯出去,不然就不治病了,宁愿少活些年头。反正她死了,安安还有他爹,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不怕饿不死,再不济让周清然在娶一个。”
“周清然看你姐态度那么坚决,也是苦苦哀求,可是你姐不理他。昨晚上,他说他可以去给死去的女儿偿命,就希望你姐能安安心心治病,把安安养大,他就无所求了。然后就走了,今天一早亲家母就托人给消息,说周清然没了!”
“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在医院里那一通打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姐姐也不会流产,安安妹妹也不会没了,姐夫也不会自杀,亲家老爷也不会没了,都是我的错啊!”
“我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那么冲动,啊!啊!啊!”
“爹,我好后悔啊!是我把姐姐一家害得这么惨的,我是罪人啊!所以才会有报应在我身上吗?所以我才找不到翠儿是吗?”我痛苦的哭喊着。
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后来,后来…………”
“老陈,老陈你怎么了,老陈!”耳朵里传来李老的声音,有些急迫,可是我又要睡去了,这一睡不知道是晚上醒还是明天醒。
耳边的声音继续响起“舅公,他这是怎么了?”是小陈的声音,李老居然是他舅公?
李老回复:“应该是病又犯了,睡了或是,你把他背去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