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心黛红着脸抗议道,“咱们可是在宫里吔!外头还有弘瑛……还有那么多人……”
“我可顾不了那么多啦!”弘璨将她凌空抱起,走进内室,放在竹编的软榻上,随即俯下身子亲吻她细腻的颈项。一阵熟悉的芬芳吸入鼻中,充满胸臆,他不禁将心黛抱得更紧了,彷佛要将她整个融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璨……”心黛察觉他的意图,在他怀中微微抗议着,“不行,不能在这裹……”
“我问你一件事,”他放开她,抚着她如花办般的柔嫩脸庞,“咱们在山洞里、还有在吟雪山庄那么多次,你难道……难道都没有一点喜信儿?”
“喜信?”心黛不解的眨眨双眼,“什么喜信……啊!”她随即领悟,啐了他一口,“你想害我啊!咱们又还没正式成亲,要真有了喜信,羞也羞死我了。你干嘛这样问?想生儿子不会去找婉慈吗?她不已经生两个了?”
弘璨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
心黛猜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挽着他的脖子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他随即亲吻着她的樱唇,久未引燃的欲火一经挑动,即一发不可收拾。
心黛沉醉炫迷在他热烈激昂的男性气息中,理智虽然告诉她此时此地大不相宜,但这种类似于偷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却更添了激情要素在这对热恋的男女之间。
“哦……弘璨……噢!”她数度差点要大喊出声,幸好弘璨的嘴封住了她的,否则外面一大堆伺候的太监宫女恐怕早就冲了进来,看看主子们到底怎么了。
过了良久,激情淡去,心黛一面替弘璨扎束衣裳,一面埋怨道:“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嘛!害得人家这样……说不定外头的人都听见了,待会儿我可怎么出去见人!”
“你只要装作神色自若,不理他们就是了!再说,”弘璨笑嘻嘻的看着她,“方才是谁一直抱着我不放啦?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吗?”
“谁像你脸皮那么厚啊!”心黛作势要捶他,却被他一把捉住,冷不防又亲了一下。
“讨厌!”心黛白了他一眼。
弘璨搂着她的腰,好一会儿才感慨的说:“唉!还要多久咱们才能像夫妻一样住在一起呢?可真把我急死了!”
“那就得看你的良心啦!”
“我?!”弘璨不解,“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赶快去求皇上快成全我们啊?哼,说不定你这没良心的,存心把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丢在宫里头。”
“你说话才要凭良心啊!”弘璨急着分辩,“让你待在宫里,我可比谁都要担心。”
“那就快去同皇上说啊!”
“父皇?”一提到父皇,弘璨心裹就是一凛。
那天在养心殿裹,父皇为心黛神魂颠倒的样子是他亲眼所见,似乎更证实了传吉显非空穴来风——有人说皇帝自己看上了心黛,准备立她为妃;更有人说皇帝早就在皇后的寝宫宠幸过心黛了。
后宫是秘闻、流言最多的地方,弘璨自然不会相信,可是这话一旦传多了,难免令人半信半疑。尤其今日皇帝宣他人宫,派给他一个职务——将心黛公主所居的吟雪山庄布置梗概,二说予负责绘工程草图的陆先生听,并负责监工。这实在令人怀疑皇帝有将心黛金屋藏娇的打算。
“我看还是应该由你去求父皇才对。就像那天在养心殿上一样,父皇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啊!”
心黛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妒意,气愤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在养心殿上,我极力帮弘瑛他们,难道也错了吗?”
“我不是说你这件事做错了,而是……而是……”他感到有口难言。
“而是什么?”心黛咄咄逼人,“你给我说清楚!”
“你……你应该多避着父皇一点才对。我……”
“你说什么?!”心黛心中一片冰凉,想到自己在宫中的确是处处躲着皇帝,偏偏皇帝要来招惹她,而弘璨还将错怪在自己身上。“你以为……你以为我是那种见异思迁、好攀龙附凤的女子吗?你……”说着,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啦!”弘璨说着,用衣袖替她拭泪,却被她用力挥去。
“不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早知道你那样猜忌我,我……我……”
“不!我怎么会猜忌你呢?都是我不好,我错啦!”弘璨赔尽不是,才让她止住了眼泪。但他终究叹了一声,“唉!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一切就好办多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孩子的事了。心黛奇怪的问:“你一直提孩子,究竟是什么道理?”
“你若有了我的孩子,父皇就非将你许配给我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