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戏剧化吗?
尽管知道战铭确实伤的很重。
战铭当时的应该是降落伞掉在了树上,吊了他一段,最后本就破损的绳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又将他砸向了地面。
战铭凝眉,后脑勺感觉到一阵阵刺痛,“什么失忆?”
白楠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想笑,“战先生堂堂战氏集团总裁,西北这手遮天的战家子孙,不会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吧?”
战铭扶着脑袋,似在回忆,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她,“你说……我姓战?那我叫什么?”
他实在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白楠原本还心存侥幸。
以为他在开玩笑。
但看着他这丝毫不同往日那个温润内敛,城府颇深的男人,那双深棕色的眼中,只有一望到底的茫然和空白。
突然,笑不出来了。
战铭见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再问,英俊的脸颊微有些窘红,掀开被子挣扎着想要下床。
白楠这才回神,看了看他,“战先生你还不能动,你腿骨折了,两条,右腿稍微要严重些,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战先生还是先养着吧。”
战铭却并没有停止想要下床的动作。
直到白楠走了过来,美眸里浮起丝愠怒,“战先生,听不明白是吗?”
“这地方偏僻荒凉,医疗条件很有限,能把你身上的骨头都接上已经很不错了。”
战铭的动作这才止了止,抬头看她,“谢谢女士的相救之恩,战某他日一定重谢。但是现在,我想解手,女士能让一下吗?”
白楠白皙的脸蛋,刷的下红了红,轻咳了声。
“战先生等一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很快,白楠拎了一个小桶进来,面色霞红的说着,“战先生,这地方都是这样解决的,入乡随俗,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说完,白楠走了出去,将门带了上。
等再回来时,白楠在当地雇佣了个还算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到底是个女人,照顾起来不方便,一些贴身不方便的工作,就由这个男人帮忙完成。
白楠又找了大夫给战铭看了看脑子,但大夫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只能说等他恢复的好一点,上正规医院做下全面检查。
白楠想离开,本来她的原本计划在这里只待三天的,却没想到一待,就待了两个月。
战铭如今记忆全无,若是把他一个人留这儿,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这日,河边。
“楠楠?”
战铭手里拿着鱼竿,又成功吊上来条大鱼,他摘下鱼扔进水桶里,看向一旁树荫下正戴着遮阳帽,专注画画的漂亮女人。
此时的战铭穿着短袖,穿着大裤衩,脚上人字拖,经过两个月的休养,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这腿伤有点严重,还不能站,平里活动都靠这辆二手的轮椅。
战铭见她画的正专注,没再喊她,而是安静的望着她。
女人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被慵懒的束起,大大遮阳帽,只露出了她白皙的小巴,身上的长裙被洗的有些发白,却依旧被她穿的美艳不可方物。
白楠冷不丁的一抬头,看到男人正在专注的看着她,“钓完了?”
这K国的紫外线很强,战铭除了头一个月没怎么出来,这后一个月他经常坐轮椅出来钓鱼,所以被晒的黑了好几个度,倒看着更有男人味了。
战铭从容的抬起一只脚,压住了快被鱼儿顶开的水桶盖子,“没关系,你画你的,等你画完我们再走。”
白楠收了笔,看了看还算满意的的画,说着,“听村里的长辈说,下个月,会有镇上的人开车过来送物资,我已经叮嘱过村里的长辈了,让他们过来后跟我们说一声。”
“我们坐他们的物资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