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浮着泪光的杏眸瞅了眼他,手下的劲儿一点没松,直接歘的下撕了他的睡裤。
当看到他大腿上包扎的层层叠叠的纱布时,本就泪眼欲滴的眼眶,瞬间忍不住了。
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灼的顾景霆心头一烫,将她猛的拉过抱进了怀里,“不哭,哭什么?外伤而已,养养就没事了,你一哭,我这心可就伤了……”
外伤好养,若心伤了该怎么养?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难过,本来只是腿伤了,她这一哭,他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好受的了。
阮清珞被他一边抱着一边哭,手却没闲着,在他另一条腿上摸了摸。
“这腿没伤着吧?”
早知道伤的这么重,她真该多踹几脚顾培霆,最好将他两条腿都给踹折了!
顾景霆被她摸的起了燥意,抓住她的手腕,低眸沙哑望她,“没,就这一处严重点。别的没了。”
阮清珞这才抬头看向他,眼中泪水不争气的一个劲儿往下掉,伸手轻拧了下他没伤的地方。
“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是不是我不找过来,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联系?”
“别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又或者怕暴露行踪,只要你想,总会想到法子的!”
别人不敢说。
但是她,能通知到她,又不被人发现的法子,简直不要太多了!
顾景霆将她拧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肉多的地方,凤眸深深的望着她,“不用舍不得,使劲儿拧。是,是我的错,我怕你担心,一方面盼着你过来,一方面,又怕你看到我这样子……”
怕,他怕的可多了。
怕她看到他这样子伤心难过,怕她知道真相后为难,更怕她自责。
纵然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中,她只是占了仅有的一部分。
比如战铭,乍看去,战铭是借老二的手想弄死他,然后再步步为营的把珞珞弄到他身边。
但,更深一层的原因呢?
战铭老谋深算,如此一来,他等同抓住了老二的把柄,若以后顾家落到了老二手上,战铭想要从顾氏家族身上讨取些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战铭的野心或许不仅仅是永远困于西北一隅,他的布局很深。
阮清珞哼了声,被他拉到腰上的手顺势搂住了他,“也你就心大,你就不怕我真以为你死了,把你给忘了?”
顾景霆望着怀里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刚想说话。
却听,外头传来了凌默的敲门声。
“咳咳,景哥那什么,注意身体啊!”
“医生交待了,你这些日子不宜做动作幅度太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