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了?”
严音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冷嘲了声。
“南宫雪说的没错,现在最应该死的人是你,你才是那个应该下去陪顾哥哥的人!”
倏尔。
阮清珞挣了挣,看了看还抓着她胳膊的两个保镖,“不是想让我跳吗?地方到了,你们倒是松开啊。”
两个保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看严音。
严音也懵了下,显然没想到,她竟还挺主动,“放开她!”
“阮清珞,别光说不干,有种你倒是跳啊!”
严音轻嗤了声,赌准了她不敢。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了眼,这才算松开了阮清珞。
阮清珞撩了下被江风吹乱的发,别在了耳后,定定的望了会儿这倒影着桥上灯光的江面。
紧接着,两手撑住了栏杆,一条腿翻了上去。
严音见她真的准备跳!
登时吓傻了。
呆呆愣愣的看着她。
阮清珞身后,那严音的两个保镖也被整不会了,两手要伸不伸的,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一下。
这要真出人命了,他们是不是也得负责?
就在这三人呆愣的瞬间,阮清珞已经成功的翻过了栏杆,跨越到了另一侧,两手还撑着身体两侧的栏杆。
她深深吸了口江边的空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脑子不清楚了,还是更清醒了些,清醒到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
为什么两辈子,她都是顾景霆的劫?
上辈子,顾景霆给她报了仇后,抱着她殉情了。
这辈子,她以为不会再重蹈覆辙,却发现,老天爷只是让它换了条线而已,顾景霆依旧被她连累,才有了这次的劫数。
她以为自己有‘能力’,可以趋吉避凶。
可慢慢才发现,未来一直都是充满变数,她避开的事,依旧会往别的方向发展延伸,总会让她始料不及。
才知道易传中,「唯一的不变就是变」的道理。
严音见她站了许久,也没有要跳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却说着:“我就知道你没个胆量,阮清珞你……”
“啊啊啊!”
“快,快快……快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