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拿帽子遮住半张脸的人。
正是本应该还在牢里的顾培霆。
顾培霆看到终于落在他手里的人,只等笑够了,才说着,“很意外是吗?”
“很意外我怎么会站在你面前的是吗?”
说着顾培霆突然上前一步,踹了一脚顾景霆,骂骂咧咧着,“要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因为他待在监狱两年,备受折磨,身形消瘦。
所以这一脚纵然他使了力气,却还是没什么杀伤力。
“顾景霆,你个賎人生的野种,也敢这么对我,你哪来的资格?!”
“要不是我顾家收留你,你特么就是个流浪街头的小混混!”
顾景霆偏头躲开了他的唾沫星子,纵然现在处于劣势,却依旧不损他的矜贵风华,淡淡勾唇一笑,“我是野种?我母亲是老头的结发妻子,真要算野种,也是你跟老三啊。”
“你妈在老头和我母亲的婚姻存续期间,就已经不要脸的爬上了老头的床,一个小三生的孽种,也有资格骂原配的儿子?倒是听着可笑。”
顾培霆被他噎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呸,我母亲是堂堂程家的大小姐,你妈哪有资格跟我母亲相提并论!”
顾景霆笑的讽刺,“程家大小姐又怎样,还不是不要脸的爬了,比自己大一轮有妇之夫男人的床?”
顾培霆气急,“你!你,你不过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谁知道当年亲子鉴定你做没做假,弄不好你特么真是你妈跟别的男人生下的野种!”
顾景霆不怒反笑,“我倒真希望自己跟你们没半点血缘关系,毕竟你们的血太脏。”
“你!顾景霆!特么老子今儿要不弄死,我顾培霆的名字以后倒着念!”
顾培霆积攒了这多久的愤怒,急于找到也一个发泄口。
这两年,他装孙子似的在牢里藏着掖着,在老头子面前哭求,可就算这样,老头子都没能把他给弄出来。
想到这里,他撩起袖子就准备过去揍一顿。
却在这时,一个手下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说着:“那边说了,让您速战速决。还说解决完后让咱们赶紧逃,说再不走怕就走不了了。”
顾培霆转过身,低骂了声,“着什么急,老子憋屈了这么久。就这么弄死他,我怎么甘心?”
“再说这一时半会儿,谁能找的过来?”
这手下又说着:“可是那边说了,您的机会就这片刻,丢了就没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边这话什么意思。
但原本的计划,是让二少把大少给解决了,再出去躲一段。
然后那边会想法子帮二少摆平,到时候,二少就可以光明正大回来继承顾家家业了。
说着,这手下从身上掏出了把手枪出来,递给了顾培霆,“二少,速战速决啊!”
顾培霆犹豫了番,还是拿起了手枪。
此时,昏暗的夜色里。
杂草丛生的宽阔厂区内。
阴冷的夜风,呼啸吹过。
顾培霆拿起沉甸甸的手枪,上膛,对准了顾景霆,“顾景霆,本来我打算好好折磨你一番再弄死你,不过时间不允许,特么便宜你了。”
顾景霆毫无畏惧的望着对面那黑森森的枪口,薄唇勾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