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若没有否认,淡淡一笑,把替他斟香槟酒的侍者挡了回去。
&ldo;除此之外呢?&rdo;他象是为了找个话题似地问道。
&ldo;何以见得您不在现场呢?&rdo;
卡若又微微一笑,比头一次更淡漠,他对这样的提问并无反感,而且象背书似地作了答复:
&ldo;昨晚,我有些感冒,九点就上床睡觉了。看门女人,她也兼做我的女佣,给我端来一杯掺热糖水的烈性酒,并在床边侍候我喝了。&rdo;
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象一堵墙似地围着他们的喧闹声,他们都早已习以为常了。梅格雷抽着烟斗,男一个吸着雪茄。
&ldo;您还是喝普格矿泉水吗?&rdo;当卡若给他斟香槟酒的时候,前警长问道。
&ldo;对,还是老规矩。&rdo;
他们俩象相面占卜的人那样,面对面地坐着,沉着脸,十分严肃。邻桌一个小个儿女人不知道他俩在干什么,试着用棉球掷他们的鼻子。
&ldo;您这么快就得到了重新开张的许可!&rdo;梅格雷在吸两口烟的间隙强调地说。
&ldo;我和警察总署里的人相处得很不错嘛。&rdo;
&ldo;有一个不懂事的小伙子愚蠢地把自己陷入了这个案件,您知道吗?&rdo;
&ldo;我在报上看到了报道。一个躲在盟洗室里的小警察,由于一时惊慌,把佩皮多打死了。&rdo;
乐队一个接着一个地演奏着爵士乐曲。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英国人,动作十分笨拙,他走过梅格雷身旁,低声地说:
&ldo;对不起。&rdo;
&ldo;您请便。&rdo;
费尔南特从柜台处用忧郁的两眼瞧着梅格雷,他只报以微微的一笑。
&ldo;年青的警察都不大谨慎。&rdo;卡若感叹地说。
&ldo;我对我外甥也是这么说的。&rdo;
&ldo;您外甥也对这些问题感兴趣?&rdo;
&ldo;躲在盟洗室的小伙子就是他。&rdo;
卡若的脸色是不会发白的,因为它本来就是白垩色的。可是他急忙喝了一口矿泉水,接着擦了擦嘴巴。
&ldo;这可真倒了霉,是不是?&rdo;
&ldo;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rdo;
费尔南特用下巴颏指指时针,已是午夜一点半了。梅格雷向她示意他马上就过去。
&ldo;祝您健康!&rdo;卡若说。
&ldo;祝您健康!&rdo;
&ldo;您那儿的农村挺美吧?因为我听说您住在乡下。&rdo;
&ldo;嗯,很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