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白露上前把盒子收下,宋恒越却伸手按住了那个盒子,“你不看看吗。”
这是他逛了整个京城,精挑细选的。
沈书仪让白露下去,轻言细语的答。“明天再看吧。”
宋恒越一愣,心里有点难受恍然。
“你是觉得我送早了?”
沈书仪眼睛一眯,世子到底是准备干什么。
“没有,多谢世子。”
又听一遍道谢,宋恒越嘴角一扯,吐露出几个字。
“不用谢。”
原来精心准备的东西不受欢迎是如此的让人觉得心酸难忍。
他逛了好几天才发现了这个特别适合她的东西,今日一下值甚至忍不住在等等,欢欣雀跃的带着东西来了。
沈书仪很礼貌。
但是他想看到的那种反应却没看到。
沈书仪心里厌烦,但她还是自己起身把盒子装到梳妆台底下的柜子里。
宋恒越拿起茶杯,捏在茶杯上的手苍白无力,茶杯里的水微微晃荡。
他的心就像泡在里面又酸又痛,又觉得羞恼,明明这是他用心准备的东西。
放下茶杯,看着桌子上那个荷包,宋恒越长睫一撩,心里突然灼热起来。
这个样色这个花色,好像每一年的的乞巧节他都能收到。
他看着上面满布的栀子花。
心里舒畅起来,嘴角带着一点压不下的笑容。
栀子,栀子。
他记得,他曾经问过沈书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栀子花。
沈书仪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栀子与执子同音,所以她甚是喜爱。
看着那个荷包,他想,也许她还在生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他的。
刚刚满腹的心酸难耐被一朵朵的栀子花变成了灼热温柔。
沈书仪见他眼睛盯在那个荷包上,伸手把荷包拿来随手放在柜子里。
见她收走了,宋恒越想,也许是现在还不是乞巧节,她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现在夕阳正好,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后面花园里面已经凉了下来。”
他想着要陪沈书仪走走,她们好像很少有独处的时间,今天气氛正好。
沈书仪无语,透过窗看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只道。
“不了,一会儿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