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月寒生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成为上神有多容易?
他记得,自己也是日日不眠不休,冲击神位,只是,最终传说中的九道天雷,他也只受了不过四道,就意识昏迷,不省人事,醒来时,便满堂都是恭贺月老喜登上神之位的喝彩了。
他隐约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只不过,从那以后,似乎自己再也没有在蟠桃盛会上见过冥王,包括很多次他请了曾经指点过他很多次的地藏菩萨,请柬也多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他以为菩萨一心修佛,也就不再理会。
只是,他这月老之位,终归还是有很多人不服,也得亏他性情清冷不喜争辩,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岔子。
他隐约记得,自己记忆里,一个女子、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孟千寻的眼睛,与他记忆里那一双眼,极为相似。
“我跟你们回去。”月寒生如是道,“得道法门不止这一种,不必为了一物而闹出人命。”
这是打算教导自己了,朱儿心道。
朱儿脸色仍是不好,却没有制止月寒生的跟随,只是与孟千寻一同回去了。
……
往生栈多住了两人,好在房间多,也不显拥挤,只是这俩人明显不怎么受欢迎。
可能别的地方,月老一光临,肯定是比什么都稀罕的宝贝着,但显然,在往生栈,很明显大家都不吃这套。
出入往生栈的,就那么几个人,孟千寻,朱儿,竹影焰醉,陆之道偶尔也会来喝杯茶,赏善司魏征偶尔不忙也会来帮忙拓印话本儿。
只是,尽管只有这几个人,但月寒生感觉,自己每天经受的白眼,比他过去三万年都多。
心下无奈,但他脾气温良,也是不甚在意。
只是冥王听闻月寒生来此,倒是来见了一回,在经过一系列的小黑屋密谈之后,第二天,月寒生肿着嘴角出来了……
看着冥王那苍老的面皮上谄媚的笑,月寒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哎呀,你看我,切磋没个轻重的……”冥王皮笑肉不笑。
“没事……”月寒生脸抽了抽,实在丢人,他堂堂一上神,却被一个特批的伪上神打趴了,这事儿说出去,他千百万年清高的脸皮还要不要了要不要了啊!
孟千寻哼着小曲儿,天天不要脸地大清早去敲月寒生的门,去讨神仙醉做房费,然后和朱儿均分。
冥王又唠唠叨叨扯着孟千寻拉了一堆家常里短,孟千寻乖乖听着,随即又乖巧地向冥王讨(坑)了一坛神仙醉。
朱儿看着孟千寻这每天一坛又一坛的神仙醉进账,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女人。
乖乖,这真的是卖得了萌还当得了包租婆,反正这种厚脸皮的手段,她是打死也学不来的,只有馋的份儿。
孟千寻知道她心里郁闷,也从来不藏私,两个厚脸皮的女人天天躲在二楼小雅间喝得烂醉如泥。
赏善司魏征老实,饭桌上乐颠颠地问这俩姑娘每天躲在楼上干嘛。
宿醉刚醒的两个女人恬不知耻地答:修炼。
正在扒饭的焰醉一口饭喷了出来,捂着鼻子跑了。
太无耻了!真真儿无耻之尤!
他和竹影每天趴着窗子流哈喇子,最后好哥俩却只能喝顾莲芜酿的竹叶青,虽说竹叶青也很好喝,但神仙醉这种极品仙酒,一口都能让人提升不少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