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尧也看着她,“一颗星星足够填满。”
谢慕意抱着双臂:“然而你还会见到很多星星的,星空很大很辽阔,不要被一时的光芒所骗。”
实则她是在问他,你确定你的想法吗?
世上一定有比星星更耀眼的存在,同理,一定有比她更好的人。
“我已经见到过了。”
川尧说,“你不知道不是因为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是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些我不想选的选择。”
实则他这半生遇到的诱惑太多太多,不过他从没驻足过罢了。
他是那种决定去干嘛就一定要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撞了南墙也要比比谁更硬。
没等谢慕意再说什么,川尧忽然面朝着河面大喊:“我是傻逼。”
谢慕意:“?”
“我不仅是傻逼,我还是脑残,是猪,我蠢得可以。”
“”
“是什么品种都没有的猪,只知道单线思考的猪,笨得要死,猜不出你的心思,想做加法却把爱情做成了减法。”
即便这个时间点没人会闲到不吃晚饭出来逛街,他的声音却还是吸引到了几个遛弯的老大爷老大妈。
谢慕意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懂他这直白的表达。
她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连耳朵也跟着烧起来了。
奈何川尧仍在继续喊:“什么他妈的自尊尊严男人的面子,老子今天就要承认我是一只猪,我要那些东西干嘛,又不能当饭吃。”
属实没见过骂自己骂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在老大爷老大妈举起手机录像前,谢慕意朝着车子停的方向走。
本以为这样做就能跟他撇清关系避免进入大爷大妈的手机相册,没想到川尧自带GPS导航追踪。
没听清的大概会觉得川尧在骂谢慕意,听清的大概会觉得:‘这人说的真对,确实是脑子有问题的傻逼。’
谢慕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你再不闭嘴我就自己开车回去了。”
这毫无威胁性的话语自然对川尧没什么威胁性。
谢慕意干脆快步甩掉他,拉开车门躲进去。
川尧望着她的背影笑得很大声。
几分钟过去,谢慕意才发现自己坐的是副驾。
“”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抬头看着中央后视镜里的自己,“你怎么又在逃?”
“不是决定不做鸵鸟了吗?”
“坐副驾是不是因为你根本不想把车开走呢?”
“还是说,他影响了你的心绪,让你连主驾驶和副驾驶都分不清?”
一系列的自言自语后,谢慕意点燃根烟。
这样一点都不酷。
她也想酷酷地活一场。
在烟燃尽之前,谢慕意拉开车门下车,一眼看到在离车不远的地方抽着烟的川尧。
谢慕意朝他走去,“你不是戒了吗?”
川尧的视线挪向她手里的烟,“你不是戒了吗?”
谢慕意淡定地拿起烟抽了一口,“哦,我的手指在冒烟。”
川尧冲她抬了抬夹着烟的那只手,“哦,我的脑瓜子会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