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好细。
“我要睡觉了。”
初棠就要走。
邢寂抬起手却不退开,初棠别别扭扭地往边上走,alpha长臂一伸,圈到oga腰间,“还在生气吗?”
“没有。”
“别生气了,宝宝,是邢寂哥哥错了,不应该出门不告诉你。”
“那为什么出门去?”初棠抬头对上邢寂的眼睛,找着话头问出了本不打算问的疑问。
“工厂那边儿出了案子,有点……血腥。”邢寂道。
初棠眉心微微一蹙,“案子?”
“对,好了,不说那个了,下次哥哥出去打电话,一定和棠棠先说一声,棠棠刚才,是不是担心了?”
“嗯,”初棠没否认,对着邢寂说了实话,“我找不到你。”
邢寂俯身将初棠拥进怀里,轻轻抚摸了下小o的脑袋,“我的错,保证没有下次了。”
初棠患有过很严重的分离焦虑症。
刚来燕城的两周里,oga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最开始三天,甚至绝食,谁喂也不吃,最后饿晕了,输的营养液维持的生命。
后来苏醒过后好一些了,但也只有他的父亲邢诚峰偶尔能唤起oga的正常情绪。
比如问小兔子这个菜好不好吃,那个汤喜不喜欢喝,这件衣服喜欢吗。
不好吃不好喝就摇头,好吃好喝就笑,回一句甜甜的嗯。
喜欢就蹦起来,扑到新衣服上,不喜欢就没反应,眼里也没有光。
再后来,两周过去,小兔子慢慢地也施舍给他情绪,他便给他讲故事,陪他玩过家家,送他玩偶,陪他堆积木,画画,折纸鹤、做手工。
不过,小兔子还是不能接受太多外界事物,不能去游乐场,受不了热闹。
后来他问过父亲,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并非无迹可寻,也并非是因为单纯的“怕生”。
邢诚峰告诉他,在他接初棠到燕城之前,负责临时照看初棠的育儿班老师,失职让oga跑回了家,导致oga极大可能遇到过……恐怖分子。
“棠棠他平常很乖,那老师这么说的,她根本不知道他那天会突然在午睡的时候从窗户跳下去跑回家里,但我猜,棠棠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
“所以是棠棠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当时有些不敢再问。
“嗯,我们估计棠棠那天跑回去的时候,可能撞见了那些绑匪,因为……那个时间点刚好在警署鉴定的棠棠他妈妈,也就是你初镜阿姨被绑走的时间过后不到十分钟。”
“你知道的,那些人反侦查意识很严重,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查到他们的老巢,十分钟,很大的可能,那时候还有人在现场做‘清理’工作,棠棠他……可能看到了什么。”
他当时没再问下去。
邢诚峰也显然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没再继续往下说。
事实已经够惨重了——三岁的初棠有很大的几率曾遇到过杀人不见血的反社会医疗组织d(darkode,全黑模式)的成员,并且目睹了母亲被绑架后的事故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