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瞬时勾了勾嘴角,没等她将话说完,便一把翻身起来将她抵在角落。
“……你、你想做什么?”那股气息很近,带着浓浓的药香,其中热气嘈杂,蒸腾得人脸都要烫坏了。
“不是你说,时日无多了便要干脆一些?”
“……”轮到玉昀接不上话了,可也不必接上话,唇上已被人吃咬了一口。吻落在她唇珠的位置,温柔又克制。玉昀没敢抬眸,目光却落在对面滚动的喉结上。她片刻方反应过来,于是寻着个借口想推挡开人,“该、该要染上疫病的。”
对面的人压着急喘的气息,没理会她的话,又寻着她的唇瓣去。还是落在唇珠上,尝了一口便不知餍足,寻着她的唇齿去。那气力很大,带着急促的不容置疑,玉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舌尖将将沦陷,她腰带被人轻巧一拉,散了开来…
恍然之间,她推了人一把。“你、你这是……”
那双长眸中星火颤动,气息急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又去寻她的衣襟。“时日无多了,公主!其中滋味即便仅有几日,孤心足以。”
“……”天知道她说了什么,竟然落他口实。她一双玉臂此时正勾着他的脖颈,目光又落在自己左臂的红疹上,便心想,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也动手去寻他的衣襟。
那身玄金的衣物也不知怎的会那么厚,里头还有中衣,中衣其中还有亵衣。三层宽开,方触及里头的温热。其实是有些凉的,心口的位置,尤其是凉凉的。玉昀的手寻着过去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捉住。“这样不好。”
“怎又不好了?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就只许你占我便宜?”
“……”他声音沉沉,已有些沙哑了,“也不是。你若喜欢,便随意。”
“我喜欢。”她挺确定的。这幅身子并未因生病而变得孱弱,反倒是十分有肉的。肌肤也因在北疆的历练,光洁而紧实,触及底下的温热,便似读到北疆的广阔,与他那番不曾与人说过的故事。
却听他话里犹豫:“和陆北乔比呢?”
“……您能再扫兴点儿么?”
“那不说了。”
“到是我得扫兴了。”玉昀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勾着他的脖颈,直直望向他眼里。“您会娶我么?我和离过了,不过陆北乔没动过我。您嫌弃么?”
“……不嫌弃。若你我撑得到大婚,我定娶你。”他话里气息急,月光下女子肌肤冷白,如光洁的美玉,哪里会叫人嫌弃。只是说起陆北乔没动过人,到叫他有些吃惊:“陆北乔。”他冷笑了声,“是个蠢货。”
玉昀衣衫已被他扯开了。窗外月光森冷,背后法相庄严。她极力控制着声响,又觉着自己狼狈极了。那人动作却不减,似寻得什么重要的宝贝,紧实地将她占有着。
凉风习习而来,吹散了玉昀额角的细汗,方叫人更清醒了几分。
她细声地问,“您就不怕佛祖么?”
那人压着声息,沉沉道了二字,“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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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从窗口飘进来佛殿,带着丝丝凉意。玉昀这方惊醒过来,又因觉着冷了,将身旁的被褥往身上扯了扯。肩头覆上来几分温热,男人掌心在她肩头扣了扣,有要将她揽过去的意思。
玉昀没动,那人的手掌便寻来她腰间,将她紧紧往身后扣了扣。玉昀这方回头看了看。便见那双长眸垂着,目光正落在她面上。眼尾含着笑意,“醒了?”
“本是不想醒的,还没睡够。被您扰的。”
“我们时日无多,你的尊称还是少用。”他说着,指尖在她下巴上掂了掂,玉昀的脸被他轻轻抬起,唇上又附上一片温热。片刻方被他放了开来,“皇叔也不必叫了。左右我也不是你皇叔。”
“那我叫你什么?”玉昀往他胸口贴了贴,问着话,手指在他敞开的胸前轻轻划着。
“你寻着喜欢的叫便好。”他笑笑,又点了点她的鼻子,“玉昀。”
听得自己的名字,她抬眸望了望人,确认是他在叫自己,方又重新靠回他胸前不动了。“你的名字不好叫,再让我想想。”
天渐渐光亮起来,僧众们起来扫地了。外头响动大了,玉昀睡了一会儿,便也睡不沉了,捂着衣物起了身。凌霆川一旁陪着,叫霍广打水来梳洗。二人打点好自己,玉昀方给自己重新戴上丝帕,出了佛殿,往大雄宝殿寻孙太医去问问病情。
世子爷一早便来了,昨儿没见着凌霆川,今儿是来禀明各村落情形的。
玉昀在一旁替孙太医给病人们发药,便见他二人在殿内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世子爷是带着人来的。到说起各村落如今都安顿妥当,也无人惹事或是不服的。唯独几个在村落上替人家管桑田和绣坊的,见情形不妙,要开溜了,被世子爷捉拿了回来。
其中一妇人身宽体胖,是绣坊的管事。平素里管着绣坊中的女工,都是拿人银两办事儿,却也没见过上头的人是什么模样。只是每月有个账房来村里运丝绸走,而后再给她们结工钱。工钱她拿大头,女工们拿小头,能管口饱饭。
另一身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则是管桑田田庄的。一个村里,就两人管。与妇人一样,每月有个账房来与他结账,他再雇些年轻劳力去桑田里。
世子爷一旁听二人说完,方与凌霆川一拜,“如此说来,那个账房先生到是关键。”
凌霆川正端来一碗药茶饮,边喝边叫霍广给世子爷端来。
“既然知道首尾,便拿人罢。我们没多少时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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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安忙是一揖,“有您一句话,我便带人回城办差了。好在如今京城封了城,那富贵绣坊的人走不远。拿下了,便就好审问上下脉络。不定能牵出一条大鱼。”
凌霆川从怀里拿出令牌来,“拿人审问的事,你把握分寸便是。不必再劳师动众来这里问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