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那人提着剑柄,一步步走近,“最近,我有件事怎么想都想不通,特来请你赐教,可你总是躲着不见我,真是令我伤心啊。”
“这件事和诺诺无关,你放她走!”靳啸行眉头紧皱,将虞诺嫣护在了身后。
“我来这里可不是看你们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那人面色微沉,骤尔,又笑了,“太奇怪了,我和你天差地别,怎么会是被你制造出来的呢?”
他抬起左手,一缕青黑色的烟雾锁住了虞诺嫣的脖子,将她吊在了半空中。
“你敢——”靳啸行怒斥道。
那人紧盯着虞诺嫣看了半天,有些失望地松开了手,“真没想到,一个对我们毫无用处的女人,你也会爱上她?”
他挥了挥手指,虞诺嫣被甩出了七八米之外,昏迷了过去。
看到靳啸行怒火中烧的模样,他又是低声笑着说道:“你放心,我的力道控制得很准,她最多就是受了点擦伤。不过,靳啸行,你可曾有过一秒钟,为你将全部功法转移给我而后悔呢?”
“没有。”靳啸行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同龄人在家里读书识字的时候,他在街上乞讨要饭,自己摸爬滚打长到了十几岁时,却又接连遭遇了不幸。
在他最为落魄、受冻挨饿、差点病死之际,某个人救了他,还将他收为养子,养父不仅给了他优渥的生活,还教授给他诸多玄术。
除了自己,养父还收养了许多小孩,女孩较多,男孩只有寥寥几个。那些女孩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男孩最终也只剩下了三个人。
那时,他还不叫靳啸行,养父从自己的名字中取出一字,分给了他和另外两人,他分的“毓”字,另两人则以“武”为姓。
随着时间推移,靳啸行发现养父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心善。
养父虽为风水师,手段却极为毒辣,夺人财运、借人命数……只要报酬足够,他什么都愿意做,虽然很少亲自动手杀人,却经常将人逼得家破人亡、走上绝路。
靳啸行不想再完成养父交给自己的任务,他想,自己可能还是有一点儿良心存在的。
他花了很长时间,找到了一棵千年灵木,制作成了自己的替身,又将自己的全部功法传承于他,自此不再过问玄门中事。
靳啸行靠自己的努力赚来了第一桶金,又将几乎全部的财产投入了赌石行业,最穷的时候,全身上下只剩下五千多块钱。
然后,他路过天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摆摊算命的风水师。
那风水师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故意扮得像个老头一样,戴了副小圆墨镜、嘴上还粘了一把假胡子。
风水师拦住了他,说看他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今日自己和他有缘,算卦给他打七折优惠。
靳啸行也是一时兴起,就让他为自己算了一卦,结果就是他的五千块没保住,换来了现在这个名字。
那风水师说,改名如同换命,逆天改命是要折寿的,要他五千块不算多。
换命吗?
靳啸行只当是一桩笑谈,没有放在心上,他确实需要换命,只是换命哪有改名那么轻松?
他不过看那风水师衣衫单薄,想起自己也曾遭受过饥寒窘境,心生怜悯,才给了他五千块。
五千块对于靳啸行来说,或许明日就能赚回来,但对于一个落魄之人来说,足够租一个遮风挡雨的房间,每日三顿饱饭,再买几件厚实暖和的衣裳。
靳啸行没想到,改名真救了他一命,当养父知道他以替身代为行事后,怒不可遏,用他原来的名字下了咒。
他因此躲过一劫。
只是他再也没见过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风水师。
“没有后悔就好啊!”白虎拍手赞叹道,“无论我如何修炼心法,我的法力总是停滞不前。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够聪慧,或者不够努力。但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