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医生怀疑,他们是患上了集体失温症,当人体处于极寒的状态中,精神状态便会紊乱,具体表现为感到炎热难耐,将衣服全部脱掉,死前脸上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但也有人反驳,单独的失温症的确曾被报道过,但一行七人同时失温症却从未发生,而且,他们带的衣物和保暖设施都很齐全,怎么会突然失温?
网络上的猜测就更多了,有说他们是遇到灵异事件了;也有说他们是吃了有毒的菌类,出现了幻觉;当地的居民认定他们触怒了神灵,所以神灵降下了惩罚。
人们寄希望于未被找到了两个人身上,但杜鸿波和那位女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杜鸿波是成年人,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想被影响正常生活,所以隐姓埋名去了别的地方居住,但问题就在于,杜鸿波加入登山小队时只有十七岁,还在读高三。
一个寒窗苦读十二年的高三生,怎么会放弃人生中至关重要的高考呢?
这时,季瑾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谢辉发来了几条消息。
谢辉:抱歉,季先生,您现在身中死咒,死咒无解,您十天内就会暴毙身亡。
谢辉:不过,我听说楚小姐是位风水师,她知道该怎么做,这是我的地址,咱们见面后详谈吧。
谢辉:如果楚小姐自知法力不够,烦请您多找几位风水师同行,不然,只能通知您的家人为您收尸了。
“这趟滇南之行,我们是不去不行了。”楚遥淡然道,“不过,我想再叫一个人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楚遥、季瑾琛、无忧三人一同搭乘了季家的私人飞机,飞往滇南。
飞机上,楚遥戴上了眼罩和耳机,稍做休息,而其余两人则是在后排小声交谈。
“你们中了死咒?不可能啊,能下的死咒的邪神很早之前就被一位玄门大师封印在雪山之中了。”无忧诧异地说道。
听完季瑾琛的解释后,无忧才明白,他们说的邪神是同一位。
“邪神可以被风水师封印?”季瑾琛问道。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无忧摇了摇头,“封印之法在三百年前就失传了,更何况,那会儿正是玄门兴盛的年代,而如今玄学早已式微,比不过前人的千分之一。楚遥的方法确实可以一试,但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季瑾琛微微一怔,他本以为找到了解咒之法,没想到仍然是希望渺茫。
他自己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早已看淡生死,如果他和楚遥间只有一个人会中死咒,他宁愿是自己,他甚至愿意以命抵命。
下了飞机后,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谢辉留给他们的位置——位于桑帕山边境一座小院,也是他住了近一年的家。
季瑾琛早已安排人追踪谢辉的具体位置,并让人控制住了谢辉。
等他们进入小院时,谢辉已被两个保镖摁在了地上。
许是因为刚才和保镖起了冲突,谢辉的脸上还有几道伤口,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很恨我,但咱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弄死桑帕山的鬼玩意后,我任你们处置。”
“先放开他。”季瑾琛对保镖说道。
谢辉活动了一下被压得酸痛的胳膊,自己站了起来,他的个头非常高,至少有一米九。
看到面前的三人年纪都不大,谢辉心里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季家肯定会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风水师,没想到就带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过来,而且此人穿着打扮根本不像是风水师,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