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所带来的问题就是山城的减少,平城的增多。而且城主们不得不费劲脑汁,去寻求能够抵挡火炮轰击的办法,比方说改变城堡的结构,增加围墙的厚度等等。
但是不论这次火炮的引进改变了多少日后的战争方式,都不得不说……火炮的第一次亮相外人不知,可是李维知道,多多少少有点丢人。
冬风呼呼的吹着,今天的风尤为的大。战场上的所有人不论敌我双方,都在注视着李维身旁的炮口。本庄城方面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上杉军究竟在做些什么,他们只知道一群人在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一样从未见过的黑洞洞的东西。
短时间之内训练处炮兵根本就不用想,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从炮兵学校毕业还花了好几年呢。计算轨道,射速,风向等等一系列问题与其说是炮兵做的事情,不如说是中学生的数学课。所以李维请来的是三个金发碧眼的纯种日耳曼人。
荷兰不论怎么说也是日耳曼派系里的,而荷兰语和德语的区别就好比东北话和北京话一样。不过不论是什么话,听到李维耳朵里就都跟鸟语没什么区别了,于是乎这次出征他还亲自带着自己的条顿骑士团作为翻译,不过虽然都是日耳曼人,但是很明显的天主教和新教之间依旧水火不容,除了必要的对话之外,条顿骑士团的副团长(原正团长,现任正团长是李维)安德鲁都不不屑和这群伪信者说话。
一阵调准炮口,测量风向,清洗炮膛之后放入两公斤助推硫火药和六磅炮弹。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一名主管荷兰人暗自点了点头,对一身重骑士铠的安德鲁点了点头。
“主公。”安德鲁走到了李维身边,身上的甲叶发出一阵阵的声响。李维甚至发现,那些北扬众的家臣们在安德鲁行走之间,甚至还在多多少少的避让着他——看来不论多么勇敢的勇士,对于这些鬼怪之说还是有所顾忌的。
安德鲁的盔甲是那种旧式的骑士板甲,这种板甲因为设计需要骑马,所以对于步行骑士来讲其实并不算太厚重。但是在日本人来看已经是沉重异常不可触及的东西了。
“那群荷兰人说了,他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安德鲁的声音从厚重的大翼盔中闷声闷气的传出,由于这群条顿骑士在这场攻城战里纯属花架子,所以李维同意他们把印有各自在欧洲家徽的斗篷全都带上。搞得现在被风一吹,呼啸着抖动着。安德鲁一个人还好一些,那边条顿骑士团下马方阵里已经如同风掣披风的一片小浪海了。
“告诉他们先等一等,我还有话说。”李维对安德鲁点了点头,随即一扭脸对一脸好奇的围观着的越后重臣们说道:“待会儿的声音肯定有点大,如果各位大人受不了的话,记得第一要张开嘴巴,第二要堵上耳朵!”
和明显有一部分人信了,但是却有一大部分人不屑一顾。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再说“我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还怕这个?”
心道一声经验主义害死人。李维也不多言语,只是几步跑到了上杉姐的身边督促她千万别范混。
“主公,待会记得千万把耳朵捂住!还有,让军士们也都这么干——看好自己的马匹,不要让它们受惊了。”
“好我知道了。”上杉姐心不在焉的让传令兵执行了李维的提议,不过很明显,李维对于她的提醒从她左耳朵进去,从右耳朵就出来了,根本就没停下来哪怕一秒钟。
长叹一声之后,李维把事先准备好的棉花塞进了耳朵里。
“咦?主公,你这是要干嘛啊?”前田庆次有点惊讶的看着李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至于么?不就是大一点的铁炮么?”
“无知的人们啊。”李维哂笑一声,紧接着指了指前面的炮口说道:“看那前面黑通通地,待我杀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说到最后,就如同大宅门里的白二爷一样李维还用上了京剧唱腔。
“……主公?你没问题吧?”前田庆次被李维说成是无知愚民,当然不爽的很,而且他的肚子还是属狗的,不仅装不了二两香油,而且连一句话也装不住。当即回口道:“我看您是堕落的太快了,温柔乡待得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连阵仗都见不得了吧?”
“……好,你很好!我不稀的跟你争!早就说了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就不知道和岛左近学学?”说着,李维指了指他身后的岛左近。这个少年正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李维的命令——一般来讲这种人只要跟对了主子,活的应该是比较久的。
“左近是没有说,我想他的武家之血和我一样都在规劝主公勇敢一点吧?”嘿嘿地笑了一声,前田庆次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主公啊,这次回去你可得教我两手,我对于阿国是一点都没辙了!”
“武家之血?就你?”呸了一声之后,李维也不理前田庆次大眼瞪小眼,只是看本军军势也都做好了捂耳朵的和下蹲的动作,尤其是条顿骑士团更夸张,估计是在欧洲的时候骑士的板甲没少受大炮的罪。以至于现在清一色一条龙的全都趴在了地上。
“安德鲁!告诉那群荷兰人,可以开炮了!”堵上了厚厚的棉花,李维慢慢的渡到了上杉姐的身后。
“是!”
随着炮手将火把慢慢的靠近火绳,李维也做好了随时堵上上杉姐耳朵的准备。
在火绳点燃的那一刻,三名炮兵熟练地在一旁卧倒,并且堵好耳朵。而李维也在这一瞬间捂住了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