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搅的紫藤市名流圈风起云涌的情侣没坐多久,给一群阔少留下不可磨灭深刻印象。
洛泱全程眼神黏在简裴杉身上,偶尔冷淡地瞥他们几l眼,就像是生怕一个不注意,简裴杉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来的时候解围巾脱大衣,走的时候一样一样伺候着穿回去,嘘寒问暖,上个酒窖台阶还要伸手护着简裴杉的头,服侍的无微不至。
简裴杉一副温驯乖巧的样子黏在他身边,全程都没怎么讲话,可谁都能看出来,他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洛泱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转。
上回只是大献殷勤,轻薄了他几l句话,就让霍序商翻脸无情,和疯狗似得乱咬人。
这回洛少又为他专程来这里宣誓主权,可不是“不特别”的人就能做到的。
光是一条,他光明正大绿了霍序商,霍序商那是什么人?紫藤市一手遮天的人物,平日高高在上,但凡得罪他半点都要脱一层皮。
可这位却安然无恙,一点事都没有,
足以见他的恐怖之处。
李少他们几l个人,很庆幸只是轻薄他几l句,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行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简裴杉这种有脑子有手段的美人,不是他们这种没脑子的阔少敢碰的,以后离得越远越好。
半个月后。
简裴杉接到一通等待已久的电话,霍序商身边的郑助理约他喝咖啡。
与他估计的时间差不多,霍序商大半个月不去公司,股东会的人压力给到郑助理,而郑助理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他。
街边雅致咖啡厅,弥漫着新鲜烘焙咖啡的香气。
角落的卡座,郑助理神色疲惫,见到他仿佛见到大救星,快要哭了,“简先生!你终于来了!”
简裴杉两手抄在大衣口袋,悠哉悠哉地坐在对面,“找我什么事?”
郑助理叫来服务员点单,落座一脸苦大仇深,“霍总已经半个月没出门了,霍家的管家跟我说自从跨年晚上霍总回到家,和他聊了几l句,后来在房间里不出来,只有医生进去过,其他人谁也不见……”
简裴杉轻轻“哦”一声,无所谓的淡定,“你也不见?”
“我连霍总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打电话一直关机,托管家传过话,霍总说——”郑助理叹口气,幽幽地瞧着简裴杉,“滚出去。”
简裴杉靠着沙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他没了你不行的。”
郑助理听出来他在嘲讽,之前霍序商那些“露水情缘”都是他给打理的。
在简裴杉眼里,他就像古代皇帝身边端着盘子让皇帝翻牌子的大内总管,不是什么好的形象,他苦笑正儿八经说:“霍总没了谁都可以,但唯独没了你不行。”
“真的,霍总没了你不行。”
说的真心实意。
简裴杉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舀一勺方糖扔
到里面,握着勺子慢悠悠搅,漫不经心地说:“都分手了,我不在意。”
郑助理发窘地说:“我没别的意思,不是要你们复合,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么?”简裴杉抬眼看他。
郑助理不假思索地赞美:“因为简先生年轻漂亮,性格温柔体贴。”
简裴杉低头笑一下,真假掺半着说:“因为只有我受得了他这种阴晴不定,稍有不慎就要整死别人的性格。”
郑助理不大相信,霍序商的脾气确实专横霸道,但只要谨小慎微,不激怒他,霍序商平时还是温文俊雅,很好相处的上司,但简裴杉的身边人,比他更了解,担忧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简裴杉端起咖啡抿一口,轻描淡写地说:“他经常对着服务于他的人大发雷霆,他眼里这些人都不是人,包括你在内,以前有我在他身边任他发泄,现在我不在了——”
“你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