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人和律师没来,沉深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走。
傅子琛被警察抓着胳膊,腕上还戴着冰凉的手铐,没有半分挣扎,目光始终直直地盯着坐在沙发上,懒洋洋抬着脸让医生处理伤口的十七,“我会配合警方工作,但我未婚妻在宴会中途突然消失,到现在都联系不上,栾家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十七突然撩起眼,阴冷地望向他。
傅子琛和他对视,“请柬是栾家送的,人也是在栾家不见的,这么大点地方,没道理找不到。”
“你什么意思?打人就算了,现在还污蔑我们藏人?”
张豹不爽,要不是徐章刚才一直拦着他不让过去,他早就揍翻这个小白脸了,当着他们的面跟头儿动手,传出去还以为他们几个全死了!
沉深敏锐地注意到方才喊得特别凶的警察,快速瞟了眼角落里戴着黑色镜框,不算高大的年轻人,见对方没什么回应后,便没再开口要把傅子琛强行拷走。
他心底冷笑,就知道有鬼。
傅子琛却没管那些,转头看了眼置身事外的苏潜,“天边来时一直很紧张。她母亲离世多年,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有个舅舅,还以为那两封请柬是您送来的。”他想到段天边当时蔫头耷脑的样子,垂眼笑了笑,觉得真不值,“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天边?”苏潜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才问,“……是小敏的女儿?”
他神色古怪地去看栾景汀,“你请了段家?”
栾景汀没说话。
人当然不是她请的,只是她现在脑子很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弄清楚。
“未婚妻。”
十七自言自语般重复这三个字,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沙发扶手。
张豹一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就下意识感觉有人要倒霉,皮都绷紧了,看着他们头儿对医生摆摆手,站起身,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低头将手上沾到的脏污血渍擦干净。
他左脸青紫红肿得很厉害,因为之前被吩咐过,医生只做了简单的清理和冰敷便没有再动,傅子琛下手虽然重,但说到底和练过的还是有区别,这伤看着血淋淋却算不上特别严重,太阳穴和眼睛都没什么损伤,不上药顶多破点相。
不过医生心里也犯嘀咕,这傅子琛揍人怎么专门盯着别人左脸揍?
张豹也瞧了眼十七的脸,心道妈的,他们嫂子和头儿调情的证据都被揍没了。
*
小傅:让你到处现,梆梆给你打烂。
十七:哦,回去正好躺老婆怀里告状。
(不会破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