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沁凉,月光轻洒。公孙苓在院中起舞,手上依然是那把随形剑。
暗处走出一个人影,慢慢靠近。
公孙苓停下看向来人,微微一笑:"裴师兄,还没歇息吗?"
"嗯!"裴旻只微微点头,走近公孙苓,看着她,也不说话。
公孙苓被他看的有点发悚,正奇怪他怎么了?裴旻又忽然开口。
"苓儿。。。。"
"诶。。。。。。"
"这次让你陷入险地,是我无能。"
"啊。。。。。。。?"怎么了这是,公孙苓茫然不解。
"你被应家两姐妹捉走,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救你。"
原来是这事,她早已释然,想不到裴旻还在自责。
"这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提出要留下帮忙的,自己技不如人,还要逞能,自然要受点苦了,何况我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裴师兄你真的不用挂怀。"
想到最后叶偏舟自断一臂,才将这事平息,两人还是心有戚戚,不禁同声叹气。
裴旻自怀里摸出一样物什,递给了公孙苓,"这把匕首给你,你带在身上防身。"
公孙苓呆呆地接过,怎么今日有这么多礼物收?
手中短剑不重,剑鞘也不华丽,外观看来平平无奇,公孙苓拔出短剑,寒光一闪,却是极锋利。
公孙苓一声惊诧,看向剑身,上刻着「如影」二字。
"这是我小时候,祖父送给我的,虽说不是很名贵,但也极坚釼锋利,足以防身。"
"你的祖父送的?那我可不能收。"公孙苓忙还剑入鞘,双手奉还。
裴旻微笑着又推了回去,"入门之后,跟着师父师兄们使长剑惯了,这把短剑很少使用,惟一用的那次,便是我两十多年前初见的那一夜。"
公孙苓再次惊愕地看向他,"十多年前?我两初见?"
裴旻有些意外,"你不记得了?。。。。。。。。也是,当时你才两、三岁,应该没有印象。"
公孙苓疑惑更甚:"我们两人为何相见?你又为何要使这把短剑?"
裴旻沉默下来,似乎她的母亲并没有将一切原委告知她,那。。。。。他该不该说呢?
公孙苓抓着裴旻的袖子,有些紧张地追问:"裴师兄,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吧!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关?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裴旻摇摇头:"不,我也不知,当晚我遇见的人,就是公孙医师。"
裴旻想了想,知她现在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不忍再让她承受太多未知。于是将那一夜的情况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