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又软又浪。
陆寅川哼笑:“被我碰一下就这样,在我哥那儿,嫂嫂是不是特别骚啊?”
“……”
仿若从头顶浇下一盆冷水,赵枕月遍体生寒,身体里不安窜动的野火瞬间熄灭,让她清醒地记起,碰她的人是她极其讨厌的男人。
他会嘲笑她的发情。
以此作为要挟的手段。
赵枕月猛地挣脱他的束缚,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转身快步上楼。
听着楼梯间渐远的脚步声,陆寅川垂眼,发现自己跨间处于半勃起的状态,讽然一笑。
楼上,赵枕月又洗了个澡。
好像沾染了他的气息就变得不干净。
刚出来,她就接到陆怀安的电话:“爷爷出院了,等会儿让司机回家接你,过来吃个饭。”
赵枕月开始找衣服。
得庄重,应景,不能低俗。
当然,这个评判的标准全看婆婆温曼荷的态度。
穿白色,可能会被对方诬陷不怀好意诅咒爷爷。穿黑色,会被说看着像乌鸦,不喜庆。穿彩色,就说她心性不稳,像个争妍斗艳的小丑。
这几年,她每次去爷爷奶奶家都没落好。要不是二老对她不错,她都不敢回去。
想了好久,赵枕月挑出一件鹅黄色的裙子,颜色饱和度低,存在感也弱,希望不会被婆婆找茬。
下午,老宅的司机过来接她。
上了车,她问:“只接我一个人对吧?”
没有陆寅川。
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悬起的心安稳落下,赵枕月阖眼休息。最近天天吃安眠药入睡,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尤其眼下,微微泛起疲态的乌青,黑眼圈有点明显。
陆家的老宅依山而建,别墅三层。
赵枕月坐车进去,远远看到笔直甬道上停了好几辆车,应该都是来看望爷爷的。嫁进来之前她就知道,陆家旁系亲戚多,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还不算堂亲。
进门,果然是好大一家子人。
但结婚的时候都见过,她现在碰到也不会尴尬,一一打了招呼后,找到陆怀安的身影。
整场都没看到陆寅川,赵枕月有点窃喜,确认道,“你弟弟不来吧?”
闻言,陆怀安下巴指向楼上,“爷爷给他介绍了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