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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啊,晚上等我」
云枝缩在被窝里,她已经和小宝分被子睡很久了,此时却想把小宝抱回怀里,紧紧抱着她们家唯一的小男子汉,好像才能有些安全感。
她丈夫刚去世的时候,云枝枕头底下甚至放过菜刀,她感谢舅舅活着的时候帮她把围墙砌得更高。
云枝忍不住又起身来,夜里微凉,她披上件衣服,今晚第三次去检查自己家的门插得够不够严实。
检查过后,她又暗道自己的多此一举。
她转身回了屋,关门的瞬间却听到了些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就听见了野猫开始叫春的声音,凄厉厉的,又似婴孩哭泣。
云枝这才呼出一口大气,可怜自己竟被那可恶的年轻后生逼到这般草木皆兵。
她缓缓钻进被窝,怕惊动了熟睡的小宝,终于放心,听着小孩子平稳的呼吸声,云枝闭目正准备入睡,却忽然听见清晰的开门声
老木门吱呀地叫着,此时却比夜猫的叫声更令人心惊。
云枝顿时寒毛竖起,她惊惶睁眼,浑身颤抖着听那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人甚至非常从容,他好像断定了什么一样,都没有故意放轻动静。
云枝整个人都僵住,她此刻好像变成了一个即将上刑的麻木死囚,任谁快马加鞭,都再也解救不了她。
黑暗之中,她却能感受到被一片比夜更浓郁的黑暗笼罩,带着一身夏夜的温凉,袭在面上。
徐倾弯身,他双目兴奋到炯炯放光,云枝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直觉自己已经与他对视了。
她再次听到毒蛇吐信的声音
云枝啊,我来了。
那一刻,有如一声行刑令下,刽子手挥舞大刀。
云枝几欲毙命。
她怕得说不出来话,就像刀下亡魂来不及喊出最后一声嘶吼。
对比之下,徐倾就显得非常自得了,他蹬掉鞋子,倾身爬上了炕,动作幅度控制得很轻,似乎也怕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小宝。
他应该也不想让纯洁的小孩子知道,白日里自己最敬佩的徐老师,晚上会偷摸钻自己妈妈的被窝。
云枝堂皇瞠目,她不敢相信这人真的敢上来,连忙去推搡他。
徐倾一把攥住她推拒的手,往自己这边拉拽着,直到把女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贴在她耳边,用轻微的气声说道,你想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
他只给她两个选择,并且,不是要和不要。
云枝挣脱不开他的禁锢,扭动之间触碰到他胯间不知何时支起的物件儿,直挺挺地戳着她的小腹,无声喧嚣着侵略的欲望。
云枝脸色苍白,知道他要来真的。
不要不要在这里
至少,不要在孩子旁边。
徐倾听她的回答,满意地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热热地熨帖着她的嘴唇。
看吧,她只能跳进他布下的陷阱。
不是狼窝,就是虎穴。
徐倾把云枝抱到隔壁小屋,杂物室一样,只有张破烂的木板床,床前的桌子上摆了个小香炉,在黑暗里燃着点点星火。
祭奠她早逝的亡夫。
徐倾看着那一点火光,满屋昏暗中唯一一点的光亮。
他生出些疯狂的心思,就在这里和她行那快活事,如果她丈夫有灵,那就看着他,怎么操弄他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