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阁老开口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巴结都来不及。
主动开罪严嵩,就是他纳的投名状。
现在只需要表个态就可以了。
李春芳忍着屁股的疼痛,在床上给徐阶跪下:
“严党把持朝政近二十年,早已天怒人怨。为天下苍生计,下官立志以倒严为己任,至死不悔。”
“徐阁老如若不嫌弃,请收下官为门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李春芳给徐阶磕了一个。
徐阶起身了,轻轻的拍了拍李春芳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趴着,小心伤,刘四,熬药,好好伺候李翰林。”
仆人刘四:“好的,老爷!”说完就解开桌子上用细绳绑着的几包药材,取了一包往伙房走了去。
此时的严府,也笼罩在夜色之中。
刑部侍郎鄢懋卿接到传话,要他来严府商量要事。
去严府不能空着手。
鄢懋卿趁着夜色,悄悄带了一张姑绒大卧毯送给严嵩。
走近严府大门附近。
贼溜溜的鄢懋卿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路人经过,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严府的首仆,严年。
尽管是仆人,那也是见官大三分。
鄢懋卿笑眯眯的说:“严兄,这是孝敬给阁老和东楼兄的,有劳了!”说着就双手把姑绒大卧毯递给了严年。
严世番,字东楼,小名庆儿。
严年接过毯子说道:“快进去吧,老爷和大爷都等着呢!”
“好的,有劳!”鄢懋卿赶紧走过长长的庭院走廊,来到大堂南边严嵩议事的书房。
鄢懋卿一进门就满脸堆笑但也不失稳重的打招呼:
“阁老,东楼兄,我来迟了!”
严嵩依然微闭着眼:“景卿坐吧!”
鄢懋卿,字景卿。
“谢阁老!”鄢懋卿在严世番对面坐了下来,望着上首的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