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西娣王妃刚刚去世,两位殿下还不是“帝国双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旁人眼中从容淡漠的书记官。只记得缠绵在病榻上的西娣王妃,在最后一夜握着他的手,将它放在了凯鲁殿下的手背上:“你们三个要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之后他和塞那沙一直待在凯鲁身边,经历了风风雨雨,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塞那沙却死了。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疏离凯鲁殿下,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种一次次陷入失望的感觉,冰冷的就像整个人掉进冥河里,想要挣脱,却被亡灵们束缚住,重新拽下了河。
书记官如同中了魔障般亲吻他的对头乌鲁西,明知道对方是凯鲁殿下登上王位的阻碍,跟塞那沙的死也脱不了干系,他却细细描绘着对方的唇形,直到它们重新变得柔软湿润也不愿松开。
被引诱着不断沉沦,理智和欲_望交叠,等书记官再抬头时,对方嫣红的双唇,已经泛出了微肿。
明知道乌鲁西是对手,是敌人。出手狠毒不说,还毫无拉拢的可能,背地里总搞些阴谋诡计戚胁他们。可他就是在意这个男人,在意到根本无法布局去伤害对方,却又隐忍自己的感情,以至于进退不得,像被困在蛛网里,寸步难移。
金发神官就是棵散发邪恶芬芳的罂粟,伊尔·邦尼早就有这种觉悟了。可是光有觉悟还不够,如果能那么容易戒掉,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人,甘之如饴扑倒在乌鲁西脚下,被他无情践踏了。
干净的软帕拭过乌鲁西胸—前,将他身上的污浊一点点擦去,洁白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伊尔·邦尼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这群可恶的男人们!
等金发神官身上的白浊已经拭尽,年轻书记官将软帕垫在金发神官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挤—进对方狼藉的部位,去清理留在里面的粘稠。
虽然外面看似凄惨,乌鲁西的体内却仍然狭X紧X,伊尔·邦尼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含住,再进一点都困难,但那又湿又热的口口,偏偏有股力道将他的手指吞入不放,周围拥挤手指的口口松弛有张……
伊尔·邦尼深吸了口气,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勾起指尖,将埋在更深处的XX勾出来,不经意又体会到乌鲁西体内柔韧十足的弹性。
这让年轻书记官有些走神了,这时候昏睡的金发神官却发出一声闷哼,有了转醒的迹象。
“嗯……拉姆瑟斯——”
伊尔·邦尼的手一抖,在对方的内X轻刮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乌鲁西并拢双—腿,将书记官的手指夹在里面。一缕红晕爬上了年轻书记官的脸,让他冷漠的面容增添了丝生气,再细看还可以他发现眼底的窘迫和一丝愠恼 对方叫的是拉姆瑟斯的名字。
为了避免尴尬,伊尔·邦尼在对方苏醒前将手指拔了出来,这过程不免冒失,勾出了乌鲁西的身体反映。
“小乌鲁西”战战兢兢抬头行了个礼,又无力的耷拉下来,乌鲁西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碧蓝的眼睛里还含着层氤氲的水汽。
初醒过来的金发神官,表情带着些许迷茫,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清澈,井快速完成了往深邃发展的转变。之后夹着疑惑和揣测,打量书记官身上完整的衣服和两_腿—之间。默默徘徊了几圈,才落在了软帕和伊尔·邦尼交叠进袖子里看不清的手。
“刚才……”
“刚才我在帮你清理。”伊尔·邦尼接口道。
乌鲁西的脸一红,身体微不可查的一抖:“你都看到了?”
想要技东西盖上,乌鲁西一侧脸就看到了卡修的披风——这是刚才伊尔·邦尼为他清理时,丢弃在一边的。不过只看了一眼,他就将头转回去没捡,摸索着自己沾满灰的神官服,蜷缩起双—腿来掩饰自己的缺陷。
伊尔·邦尼波澜不惊道:“你的事,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并不是这次才发现。”
乌鲁西注意到对方探出袖子的指尖上反射出晶亮的水泽,这个发现让他呼吸一乱。不过他自以为是秘密的隐私,被对方早就探查到,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怎么是你,卡修呢?”
“他在外面反省。”书记官答道。
“是吗?”乌鲁西的眼中闪过道光,“你跟他将事情全都梳理过一遍了?”不然那个直肠子的莽汉,怎么可能认识自己的错误?不过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就算卡修是被人利用做了枪头,他也不会放过对方,上他这笔债,没那么容易清偿!
乌鲁西眼睛亮的惊人,没注意到伊尔·邦尼藏在袖子里的手掐进了掌心,他问道:“我晕了多久?黑太子不会找到这吧?”
“别担心,他正在跟我的人兜圈子,一时半刻还过不来。”这么损的话,从伊尔·邦尼口中说出,依然是平淡无奇的语调。
“伊尔——”乌鲁西眼眸又闪过一道炫目的光:“你们的人手够不够干掉黑太子?”
书记官的指甲深陷进了手心,被对方眼中迸发的光芒刺痛了眼睛:“乌鲁西,我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乌鲁西紧抿住嘴唇,“这是在帮你们自己,他来这是想搞破坏的,夕梨那妞……”
“他是来捡便宜的。”
“啥?”
“他是来战场捡便宜的。”伊尔·邦尼重复了一遍,“这种临时召集的佣兵很常见。不过见到你,不管他之前的目标是什么,现在都变成了你——是你让他一无所有。”
乌鲁西轻蔑一笑:“这是他罪有应得,他不是还有命在吗?”
“那么卡修呢?你是不是也打算让他一无所有?”伊尔·邦尼问。
乌鲁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想下黑手让铜面人暗地里解决对方这种事情他会说出来吗?只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卡修做到哭的画面,竟然让他心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