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假装不在意的挥挥手说:“这是我在混乱时,不小心撞进灌木丛里刺的。”
修达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了上去:“还痛吗,乌鲁西?”
虽然他在现代人眼中只是个孩子,在古代人意识里却早就成年了。修达沾了水蒸气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眼中的横掠之色。
愠容一闪即逝,真当他看不出来这是人为撕咬的痕迹吗?
金发少年抿住嘴唇,双手攥成了拳头。这地方一定是被人反复撕咬,力道陷进了肉里,哪怕是用施虐来形容当时的场景都不为过了。
捷报里说乌鲁西和夕梨被黑太子囚禁,之后双双立了大功。他假装不知道这个消息,没去提出来为对方贺喜,因为黑太子临走时说了不好的话。
他从小就亲近乌鲁西,虽然他们的身份差别很大,却不影响彼此关心对方。曾经以为对乌鲁西好,这样就足够,可是捷报里的内容却横亘在他的心中,让他承受煎熬,之后有什么东西开始变质腐烂了。
“还痛吗?”修达靠了过去,隔着自己的衣服,贴在对方的后背上,从没有这么靠近过。
“不痛……你做什么!”乌鲁西被修达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金发少年对着那块地方俯下头,凑上嘴唇,在上面吸允了一口,微笑道:“这样就能好得快了。”
“……%¥#¥”
不知道是在热水里泡了太久,还是因为修达的举动,乌鲁西感觉胸口闷得慌,他有些生气的问道:“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修达毫不犹豫供出了元凶:“是服侍我的米勒女官,我练剑磕到了哪,她都会这么做。”
乌鲁西眼中喷出了怒火,既然找到罪魁祸首,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忍住怒火,他对修达和颜悦色的问道:“这种愚蠢的女人不能留在你身边,因为会教坏你的,修达殿下,你不介意我替你处罚她的失礼吧?”
修达摇了摇头,神情却很迷惑:“不介意,不过她犯了什么错?”
这让乌鲁西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气,却怕吓到修达,耐心的解释道:“她逾越了,做了只有你的妃子才能对你做的是事。”
修达恍然的点了点头:“那我刚才对乌鲁西,也做了和妃子间才能做的事吗?”
“……当然不是。”乌鲁西从牙缝里挤道,“修达,下回别再做了,那女官骗了你,这么做根本不能让伤好得快。你刚才的动作,除非是对最亲密的妻子,不然对谁都会被当成调戏的。”
“我刚才调戏你了吗,乌鲁西!”修达睁大无邪的双眼,惊慌失措。
乌鲁西伸手摸了摸修达的脸,大度的摇了摇头,之后高声唤来门外的女官,让她叫来了年长的管事女官。他背对修达发号施令时,表情狰狞:“将修达王子的女官米勒拖下去,抽三十鞭子,换个安分的人来服侍殿下,谁要不引以为戒,下回直接打到死!”
等乌鲁西穿了身崭新的神官服,坐在王妃的宫殿里时,刚才处罚女官的那一幕,娜姬雅王妃已经知道了:“乌鲁西,我是不是该给修达再纳个妃子,或者把以前被他赶出去的两个接回来?”
“……”某宅男很想说:其实吧,这都不重要,你先把生理知识给他普及一下比较好。
不过这种话他说不出来,娜姬雅王妃自然也没把早已将宫廷秘术书交给修达的事爆出来,两人在这件事上都缄默了,以至于金发少年装纯良的真面目,没能得到第一时间揭穿,倒霉的只有那个妄想飞上枝头的女官。
西台打了一场胜仗,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表面上除了人心稍显骄躁外,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是黑太子的过快出手速度,让很多事情在悄然间脱离了正轨,乌鲁西对潜在的危机,目前还一无所知。
45、太年轻了 。。。
乌鲁西向娜姬雅王妃汇报了这十个月的情况,当然黑太子的部分被删得一干二净,谈论最多的,还是即将登基的米坦尼新王。
等西台举行过国丧和封赏仪式后,就能操办马渡阿拉的加冕仪式了——对于自己侄子能当上一国之主,即使是西台的附属国,娜姬雅王妃也开心极了。
娜姬雅王妃满面笑容,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么大的喜讯了:“虽然凯鲁平安回国,龙之眼也没拿回来,不过在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乌鲁西,夕梨也被你留在了这儿。你为修达和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全都牢记在心里,现在——你想要什么奖赏呢?”
乌鲁西微微一行礼,同样面带笑容的回答:“只要修达殿下能登上王位,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其他我什么都不缺。”
低头时滑落的发丝,挡住抽搐的嘴角,没想到他还有为伊尔·邦尼背黑锅的一天。
夕梨那妞是对方留下的,他根本没动手,而龙之眼……一想到黑太子将它代替黑玻璃做成额饰,乌鲁西的眼睛也开始有抽搐的迹象,那可是曾经塞进过他【哗—】里的东西呀,对方厚颜无耻也该有个程度啊,喂!
短暂的快乐过后,娜姬雅王妃即刻按捺住兴奋,将注意点放在了新危机上:“陛下唯一的弟弟斯达,在这场战争中不幸死在了流箭里,陛下很伤心,我也很难过,不是因为他?